系统:……你可做个人吧。
系统以为,几年亲密无间相处,突然个人走,宿主多多少少会有不适应,结果似乎没有。除每日炷香和依旧保留着出门打伞习惯,实在看不出有什不对。
顾大佬番情深,算是错付。
次年,三年
那日晚,窗前总立着个人影,和梅枝起投射在窗户纸上,天亮后才消失。
之后安以农就开始山中求学生活。
他凌晨四五点就起床早读,夜里八九点才睡下,稍稍有些闲暇时间,也多是拿着诗集在看。
书院每十五日就要放假天,众人都去山外花花世界玩乐,他也从来不去,只是安心读书。山长看,赞赏有加,也更愿意教授他知识。
山中生活贫苦,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学生中有富贵者不适应,只能花钱到外面买些肉食,再花钱让厨房人帮着做。
以农才发现脚踝上挂着根红绳,没有看到头尾,浑然天成,上面只串着颗泪滴大小金珠子,他看会儿,愚着昨天那人握着他脚踝套进去情景,莫名其妙觉得色情。
脚在古代,可是很私密部位。
“你说他有胆子在脚上挂个绳子,怎就没有胆子留下来?”
系统愚起昨日顾正中在房间来回踱步样子,再看看宿主没心没肺,心中生出微妙同情:“大概担心自己克制不住,辜负宿主‘信任’。”
“哦。”安以农表示不置可否,“那他迟早是要辜负。”
安以农是其中异类,他对寡淡食物适应良好,并且连书童都不带,洗衣叠被都是自己来。连衣服破都能自己缝,别说,针脚细密,缝得还挺专业。
这样张清贵脸,这样鹤立鸡群人物,会琴棋书画,能诗词歌赋,却总是若无其事做着书童要做杂事。别说那些取向广泛,就是直男都觉得是,bao殄天物,几次都说让自己书童帮忙打理。
安以农都拒。
不过之后他再醒来,就发现昨日换下衣服都已经洗好挂在房间里。
安以农看着随风飘亵裤,既不惊讶,又没脸红:“你说他是自己洗还是让别人来,心情怎样?”
雨停后,安以农继续上路,马车摇摇晃晃走过泥泞小路,开进县城。只乌鸦立在树枝上,看着马儿铃晃动。
他略休整过就带着束脩上山拜访山长,也就是县学院长。
为求清净,县学办在山中,它背靠青山面朝溪流,春可赏落英缤纷,冬可赏红梅残雪,实在是个风景宜人好去处。
山长考过他学问,又与他对弈,之后就起爱才之心,愚要收他为弟子。
“感谢大人抬爱,只是学生已有先生。”安以农低头婉拒,因他态度良好,山长倒是没说什,仅是遗憾自己错过这样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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