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西州最冷季节。
“沈家主,好久不见。”
“田,田先生,请进。”沈山不知道安以农过来是兴师问罪还是别,但是门口人多嘴杂,还是进去慢慢说比较好。
安以农第二次进入沈家,这次他坐在正厅,手里捧着仆人奉上香茶。对面沈二缩
其他县商人也是如此,都在琢磨这个名额问题,只有沈家愁云惨雾,沈二差点被自责地撞墙。
“算,”沈山皱着眉头,“事已至此,自责也没有用。就算拿不到名额,也不代表们以后就做不生意。”
瘸拐沈二看着鬓角白发都多出几根大哥,伸手给自己巴掌:“是鬼迷心窍,是色欲熏心害大哥。”
明知道自己大哥这多年就想着互市事儿,为此时时约束族人,去西域行商还带着本地零散商户,只为多增加些可能性。结果呢?全毁在他身上。
“大哥,去给知州赔礼道歉,他要杀要剐都随便!”沈二下站起来,却因为腿脚不便差点摔倒。
排工作,安排贴心大姐开解她们、鼓励她们。
这点安以农前辈们已经给他指明道路,诉苦大会可以开起来。
于是重获自由妓女可以去新开羊毛纺织作坊上班养活自己,或者继续吹拉弹唱跳舞——不过这次可不是在妓院,而是在‘兰秀坊’,正经欣赏歌舞地方,买票都能进去欣赏歌舞表演。
她们不再是妓女,是堂堂正正工作养活自己歌舞演员。
别说章华县,整个西州都不许有妓院和赌坊。安以农承认自己是霸王,开言堂,他说不许就是不许。反正朝廷对这些管控很严,全面禁止也没有违反法律。
“闭嘴!”沈山喝道,“会想办法。”
“大爷,二爷。”
这两兄弟正在正厅想着对策,门房匆匆跑来,他啪声跪下,语速极快:“门口来位客人要见您二位,这位客人姓田,是个……是个举人。”
沈山沈河对视眼,站起来就往外走。
门外就是安以农,他依旧是身青布衫,头戴书生方巾,只是穿得是棉服,外面还披着滚毛边披风,看着依旧文质彬彬。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高大护卫,正是魏田两位高手。
接下来要重新分配就是赵家财产和收来税款。
土地和房舍都收归国有,半金银刚好拿来建设互市需要场地,人手也是现成。这倒个赵家,喂饱整个章华县。
“可惜,就个赵家。”安以农咬着笔头自言自语。
下头听令县丞简直哆嗦:这是抄家上瘾?
互市地址选定,劳工备好,资金备好,它就开始修建。章华县商人每天都去看看工地,确认进度,边想着怎和知州攀上关系,好拿到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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