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声音很小,但安以农离得近,耳朵又尖,听见。
“嘘,小声点。”人捂住另人,他看看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听不见。
“呸,又是个穷鬼,才给三块小费,居然还是个聋子,麻烦。会儿上菜偷偷给她加点料。”
“你又想吐口水?”
“嘿,也叫这些有钱人吃吃口水。”
甚少在外用餐安以农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世界‘小费’习惯。
他拿出张五块钞票,服务员看眼,脸上笑容都僵硬几分,好像在说‘怎这少’。
“有事再叫。”服务员挤出干巴巴句,转身走。安以农还听到他嘀咕句:穷鬼。
穷鬼?
看着他背影,安以农百思不得其解。
去为对年轻情侣奏乐,另边有服务员捧出鲜花,用推车推出个洒满玫瑰花瓣蛋糕。
真是浪漫。
安以农又走过个两人小桌,这里坐着位女士,正试图用手语和服务员交流,不过随后她改成写字交流,那个服务员脸上带着隐隐不耐烦。
那个服务员没有真看那些字,他直用余光看着那些‘高贵’客人,眼神带着向往。
是,这里坐着很多金发碧眼客人,为他们服务服务员脊背也是特别挺直,他们用英语交流,偶尔还有法语以及别国家语言。其他服务员便偷偷用那羡慕嫉妒眼神看着这些抬头挺胸服务员。
安以农看着他们嘴唇,在心里‘阅读’着,他是懂唇语,因为他也‘聋’过。
从他现在坐位置看过去,看不到那位女士正脸,只看到她有些窘迫地比划着手势,以及拿着笔在纸上写——笔和纸都是她自带。
她已经很努力在适应别人,尽可能不
是他记错现在物价吗?现在个普通文员工资好像就百多,街边碗云吞面也就是三块钱。
他知道这个世界服务业基本工资很少,想要钱基本靠小费和提成,可是二十个客人小费就是别人个月工资,所以五块钱很少吗?
安以农眉头挑起,但他并没有闹出来,只是准备等用餐后再投诉。
“聋子啊!”
个略大声音吸引安以农注意,他侧过头,看到之前看到那个服务员背着那位无法说话女士,在那里对着自己同伴吐槽。
这个小小餐厅,似乎也和整个港城样,因为服侍对象不同划出三六九等。
安以农心情忽然有点复杂:在自己国土上,他们却是二等公民。
终于他到预定位置,这个小桌子和其他位置用绿色植物隔开,有定私密性。
“谢谢。”他坐下,拿起放在旁菜单,但是服务员没有走,而是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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