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边走边整理弄乱衣角,温柔,平静,带着点点笑,发尖微白他和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有种说不出特别。
熊屠小队四个人动不动,白花落满他们身体,像白纸飘洒在墓土上。
“听过个说法,当强权者指着个人说‘怀疑他要攻击,并且他手里有武器’时候,最好那个人手里真有武器。”
安以农脸上甚至带出点笑,四人却阵阵发寒,这平静柔和话语中,藏着他们不愿意明白锋利。
“真遗憾,手里确握着武器。”
“不,求你……”慢慢走向死亡恐惧让他们再也无法‘勇敢’,他们想要求饶,只是身体动不动,连嘴巴都张不开。
安以农看着他们,又似乎穿过他们看着别什东西。
游戏光屏上关注度每分每秒都在上升,已经过十万,又过二十万。
对安以农来说,这是个让二十万人认识他机会,放在娱乐圈,那就是改变个人生八次机遇之。
什样人可以引发讨论,安以农不确定,他不解星际时代虫族。
坐着,吟唱声带着远古气息。他身后那株没有被波及树木忽然在秋日开出大片大片花,眨眼映出满目春色。
女人将尾巴刺来,钩针逼到安以农面前,他却不闪不避。
花瓣如雪飘零,温柔地落在安以农手上,映着冰雪样白色皮肤和黑色荆棘般符文。
他眼前世界变得如此安静,那几乎刺到他眉心尾针也停下来。
被花瓣雨笼罩四个虫族都动不动立在那里,他们全副武装包围着坐在地上安以农,似乎能轻而易举能取他性命。
他脸依旧那稚嫩,但双眼却像是看过百年人间变化般沉静。
“来自贫民星球,父母皆是低级虫族,从小接受教育就是‘
但他知道,在规则和道德包裹有序社会,敢于展露真实自人会引发争论。无论这种真实是美好还是丑陋。
而安以农此刻真实,是愤怒。
当他意识到自己拥有力量,安以农就明白,他可以不必卑躬屈膝在夹缝中求生存,他有‘愤怒’资格。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
“即将死在个只手就能掐死弱者手里,意外吗?”
但他们永远做不到。
蔓藤顺着他们肢体向上,带着尖刺尖端寻找着没有盔甲覆盖柔软身体组织。
它们找到,端毒刺扎进去,释放毒液。
安以农依旧轻声念诵,风轻柔吹拂他脸庞,森林里只有沙哑哗哗声,说得上岁月静好。
四个虫族瞪大眼睛,他们还活着,并且正活着感觉着自己皮肤、肌肉、内脏被毒液慢慢融化成液体。然后这些液体又被蔓藤点点吸走,成为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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