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
叔走前是不是说
，下头小辈结婚，
人五万。他们是为这个来
。”
去世外公给所有孙辈都留钱，男生是彩礼，女生是嫁妆。钱是村里拆迁补偿款，都存银行里吃利息。
“不是说变异者吗？不是说以后就是外国人吗，还贪这五万？”
“蚊子再小也是肉，他要是大方，这些年能分赡养费都不出？他还偷偷借咱妈养老费，说那边生活费钱。要不是看着妈面子，
“说，办完之后就要出国，全家改国籍，还把老丈人老丈母娘和小舅子也带走，说是带去帮忙养孩子。谁信啊？”
堂舅舅看眼厨房，压低声音：“婶婶现在不知道多难过，辛辛苦苦养大孩子，拍拍翅膀飞。看以后未必还会回来。”
“怎
又能入籍？之前不是还要遣返吗？待这多年都没找到什正经工作，这会儿是遇上什贵人？”
“嗨，什贵人，变异。现在各个国家对变异者都有优先入籍政策，他就是乘这股东风。”
“这还是变异者？”
“妈，洋洋回来。”小舅妈对着厨房喊，外婆就从厨房出来，她看到安以农，第反应就是转头拿个搪瓷碗来。
“洋洋吃，新炸猪油渣。”
焦脆五花猪油渣，撒点盐，是种淳朴美味，若不是看到喜欢小辈，老人都不会拿出来。
“好吃，外婆也吃。”瘦肉焦香扑鼻，肥肉外酥里嫩，这盘五花肉油渣不知道胜过多少步骤繁杂食物。
“吃，外婆吃很多，洋洋吃。”
众人唏嘘。变异动物被排挤，变异者倒是受到追捧，旦成为变异者，别说入籍，就是当公务员都比别人容易（在乡下，吃官饭依旧是最体面）。
“你们说，这变异怎也不挑人？就这种人他也能变异？他和他爹妈样不要脸，每天还拽得二五八万。”
大家可羡慕变异者待遇，偶尔有个身体异常都觉得自己是变异。
其实开始时候，也有很多谣言，说吃这个会变异，做这件事会变异，后来这些人被抓批，官方台每天在那辟谣，大家才肯相信这玩意儿是随机，不可控。
“那他都要全家入籍到外头去，回来结婚干嘛？”
她还注意到脚下庞然大橘，双眼更是笑弯：“这猫养得正好，来来，吃油渣，这块是冷。”
惊蛰迟疑地看眼猪油渣，用舌头卷走：“喵呜！”
它好像打开新世界大门。
放下碗，外婆又进厨房，她说要煮芋头吃。安以农就捧着碗自己吃粒，给惊蛰吃粒，两个人分享着美食，顺便竖着耳朵听八卦。
他们说就是大舅家回国办婚礼事情，个个脸上带着讥讽，仿佛不是侄子结婚，而是仇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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