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郗修远方向去看郗池,郗池当真极为漂亮,温和怜悯无欲望眉眼,似乎被墨汁浸润过长发,冰雪样肌骨,哪怕只是凭着这幅外表,也当得到君王宠爱。
郗修远咳嗽声:“去处理公务。”
郗池吩咐小景收拾下东西回去。
诚王戏楼已经修建好,今天家里请戏子们仍旧在唱戏。
郗池慢慢走过去:“父王好悠闲自在。”
郗池慵懒“嗯”声。
郗修远笑:“你打算怎办?让皇上来解决这件事情?”
郗池摇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告诉父王。想,父王可能就是虚张声势。”
郗池刚刚与钟烨闹点小矛盾,所以钟烨见到郗修远才没有什好脸色。
钟烨早上在郗池身上四处噬咬,郗池心只想睡觉,拒绝钟烨要求。
郗修远走着回府时候直在思考,倘若郗池回来住,哪天诚王突然进他房间,看到他和皇上在床上亲热——就像自己今天早上看到那样,诚王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他还是要告诉郗池。
刚进府时候恰好看到钟烨个人走出来,郗修远赶紧行礼:“皇上。”
钟烨冷眸扫过郗修远,并没有说任何话,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郗修远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拍拍膝盖上灰尘。
诚王眼就看到郗池脖颈上点红痕,他再清楚不过这是什。
其实诚王已经猜出来,但他不想确定。
因为对诚王而言,伴君如伴虎,郗池和任何个人相好,都胜过和钟烨在起。
诚王走到今天,已
郗修远看到郗池脖颈最上方有个红痕,像是被人吮出来,再高领子都遮不住,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皇上弄出来。
他不好提醒郗池,只装成没有看见:“父王让你回去住。”
郗池并不觉得意外:“好。”
郗修远养小鸟飞出笼子,只落在郗池肩膀上,“啾啾”叫两声。
郗池直都很讨这些小东西喜欢,他身上就带着和善无害气息,辰时日光已经很明亮,光线照在郗池身上,郗池墨发未束,白衣上用墨线绣着竹叶,雪白手指上放着点米糕,小鸟低头在他手上轻轻啄米糕。
钟烨天潢贵胄,性情本来就傲慢,目中无人这是他向作风,郗修远和众大臣早就习惯皇上阴晴不定难以揣测性情。
只是——郗修远十分好奇,郗池怎忍受得钟烨?难道郗池真能包容万物?
郗池还在用早膳,早膳很清淡,符合郗池贯口味。
郗修远坐在他面前,郗池懒洋洋看郗修远眼,继续吃米糕。
“现在终于相信,不过父王那边——”郗修远道,“他说要打断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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