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头。
如火如荼。
傅元青听在耳里更觉得有些讽刺,脚下便加快速度,出文渊阁。
可偏偏天下人都与他作对般,抬杌太监恭敬问:“老祖宗去哪里?”
傅元青咳嗽声:“内书堂。”
末又忍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补充道:“只是去授课。”
抬杌太监不疑有他,加足脚力,路晃荡着就穿过夹到往玄武门外内书堂而去。
可那信笺像是有着温度,让他心底都暖和起来。
他是有些喜悦,想和人去说。
想来想去……只有陈景浮现在脑海里……也许也只有他可以听他说这些似乎毫无意义琐事。
傅元青心思已经飞远,飞到内书堂那里。
他昨夜写手书,如今陈景应该在内书堂里上课吧?
事宜,上达天听,是个位低却权重之职。
这个庚昏晓他也听说过。
是个直臣,早年进士,从知县、知州路提上来……声誉极好,绝不于阉宦为伍。
矿税、盐税贪墨之事上折子骂过内监多次。
傅元青这是吃错哪门子药找这个吃力不讨好扶持?
阵暖风吹过来,不知道是哪个殿内海棠花瓣随风飘动,傅元青在凳杌上摊开手掌,那几片粉嫩花瓣就落在他掌心。
花虽刚开。
他似乎已经瞧见红果沉甸甸挂满海棠树枝头样子。
红灿灿,繁硕累累。
仿佛在热烈燃烧。
过好会儿,许掌司奉茶上来,问:“老祖宗,请饮茶吧。”
“不。”傅元青说,“你为里面几位大人奉茶。待里面有章程再送来司礼监。”
许掌司见他要走,困惑问:“老祖宗去哪里?”
老祖宗脚步顿,兢兢业业勤勉政务他,第次有些心虚,道:“去内书堂,、今日有课要授。”
“哦……”许掌司不疑有他,感慨道,“老祖宗真是日理万机。”
浦颖狐疑看他,最后敷衍句“知道”便转身进内阁。
傅元青又负手去看那五脊六兽……
心口上压着恩师信笺。
虽然只有八个字。
虽然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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