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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正殿内,远处庚琴不知道何时走过来,越过傅元青,对太后蹲福道:“太后,小女刚阅亲蚕祭祀诸事,其中事想恭询。”
曹半安跪地磕头:“主子,奴婢断然没有这种心思。只是您真去不得,老祖宗刚才给方泾交代话里,也是这个意思。您不信奴婢,也得听听老祖宗劝。”
少帝脸色铁青瞪他。
“仁寿宫这会儿全是外命妇和未曾出家闺中小姐。您若出现,于诸位女子名声有损。届时,那些不在造册内小姐们,是否也得纳入后宫?”曹半安问,“何况,就算是未来要入宫。如今碟文未下,您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倒让大臣们诟病您不守男女之防。昏庸贪色。”
“那怎办?”
曹半安叩头道:“太后养尊处优,最喜欢看奴婢们卑躬屈膝地讨饶。老祖宗虽然守礼,却不会这些。让奴婢去吧,定把老祖宗妥当接出来。”
太后又对诸位命妇道:“你们继续玩闹吧。斗草簸钱,投壶饮酒,今日百无禁忌。”
殿内恢复喧嚣。
她偏偏忘让傅元青起身。
周围之人都没瞧见他般。
又过炷香,他手中盘子已经有些发抖,温水从茶碗中洒落二。
此事吗?”
“若是忠仆,心怀敬畏侍主,便是最细致。不分宫内宫外。”傅元青答道。
“不信。”权悠笑道,“就说宫里比宫外好。傅掌印,烦请去拿碗温水来给送药。”
太后宫中,多用女官宫女,如今尚宫女官在,周围宫女亦有近二十位恭候。
权悠偏偏指着傅元青,为难之意明显——然而被夺铁板钉钉后位,如今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倒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你?”
“是。”
让曹半安太亲近傅元青,少帝有些不愿意。
然而傅元青安危更让他焦灼,过片刻他就道:“你现在就去!人若出来受伤,你便提头来见。”
曹半安应:“是,奴婢若让老祖宗受损伤,便自行提头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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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下榻,越过跪地方泾:“给朕更衣。”
在养心殿诸位都愣下。
“主子,您去不得。”曹半安今日当值,连忙劝道。
少帝皱眉:“你老祖宗现在被太后弄进仁寿宫里受苦,你如此这般淡定。曹半安你起得什心?!巴不得他被折磨死你好掌印司礼监是吗?”
太后在旁品香,并不阻拦。
明显纵意。
傅元青并不生气,应声是,从旁边宫女手中倒温水,放在托盘中,前行几步,躬身托住,道:“请小姐用药。”
权悠正要伸手,太后放下手中香,对蕙兰说:“如今诸位命妇都在,急什。也不差这会儿,待午膳前再用吧。”
蕙兰便收药:“婢子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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