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睿诚脸色变得难看。
他又问:“你说你要栽赃傅元青,为什?”
“很简单。十三年前,已经是司礼监秉笔,年少有为,若不出意外,便要掌印司礼监,可先帝临终指派傅元青统领内监。嫉妒傅元青能做司礼监掌印,恨他拦财路。这就是为什隐忍这多年在他身边心甘情愿做秉笔原因!”
“那什傅元青这会儿已经即将被拘捕,你却要出来认罪?”
曹半安看向傅元青,笑着落泪:“朝中诸位大臣正气凛然,受诸位感化,只觉得愧对主子爷,愧对青天。便要自认罪责,以儆效尤!”
傅元青起身,他不慌乱,还有些淡淡笑意。
他平静像是这些年来在赵煦身侧……在他胆怯、慌乱、惊恐无助所有时刻那样镇定和安详,他又安抚道:“陛下息怒,从此以后,做个圣明君主……先帝、先帝还瞧着您盛世之治呢。”
说完这话,他回头去看在这屋子里众人。
那些人眼眸不似人,倒似禽兽,微笑中露出尖利獠牙,下刻便要将他撕碎。
此时,站在所有人后面曹半安扬声道:“奴婢有事奏。”
末路穷途。
那天雪夜喝下去哀愁,泛出无尽悲意,在这刻源源不绝涌上来,让傅元青喉舌苦楚。
是自己心肠尚软。
是自己良知尚存。
是自己棋输着。
他说话逻辑清晰,条例有序,时间竟然找不出任何漏洞。
过好会儿,於阁老咳嗽好几声,有些苍老疲倦道:“严吉帆,还等什,把人呆回刑部大狱仔细审查吧……”
严吉帆这才回神,他脸色惨白,指尖发颤,绝望看向於阁老和於睿诚。
这两
说完这话,他走到傅元青面前,先向皇帝方向行礼,又抬手朝傅元青笑笑,然后跪地道:“听涛居中脏物乃是奴婢所有,与傅元青无半点瓜葛!”
“胡说!”严吉帆第个跳起来,“听涛居东西怎就跟你曹半安有关系?!”
曹半安跪起来,也不看他流利作答:“担心侯兴海贪墨案牵扯道身上,便将侯兴海送给白银,贪墨账本,还有自己私田都放在酒坛子里,乘着傅元青不在,送入听涛居。”
於睿诚问:“那桃李春风酒封口尚在,怎能说是你放在坛子里?”
“小阁老既然说这酒不是您送给傅元青,又怎能说它是真正桃李春风酒?”曹半安反问,“那是奴婢半年前伪造印记,做旧泥胚,不然傅元青怎会收?”
他躬身作揖对赵煦道:“请陛下息怒。”
“阿父……”
“随他们去去就回。”
赵煦无意识抓住手腕上那根红绳,只觉得酸楚袭上他鼻腔。
你去,还回得来吗,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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