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更稳固靠山,也许就像对待荣安皇后样,随手把她丢弃。
她知道靠不住,也不愿意当真,可是心里隐隐感到踏实。他说天暗,借口看不清路怕她摔着,伸手来牵她,她也没有回避。其实他说得对,她还是有些喜欢他。这人除性格刁钻说话刻薄,剩下好像都是优点。
他紧紧攥着她,这回不是抬着托着,是结结实实握在掌心里。先头皇帝不是摸她手吗?摸又怎样,现在总可以盖住吧!他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心里也急切起来,想快些把衙门里事料理妥当,带她下江南,给她撑腰,即使回到那个家,也让她不再担心受人压迫。
批红差事说撂就撂下,不过御前有耳报神,伺候笔墨人看在眼里,转头他这儿也就知道。番子探回来消息盘根错节,挑几样过目,大抵是朝中*员家底私事儿。他把文书倒扣下来问闫荪琅,“姜守治根底查得怎样?”
闫荪琅道:“撒出去人回话,姓姜不是书香门第出身,他祖上是富户,家里田地房产数不胜数,在闽浙代很有些名气。为富则不仁,这上头有把子力气可使。就算是个菩萨样大善人,咱们用点小手段,坐实几样罪名全然不在话下。”
他眯眼唔声,“如此甚好,个朝廷*员,家中田产数额惊人,谁能说得清这些产业出处?越有钱,越是善财不舍。去查查他每年收租,是三七还是二八,姓姜说不算,佃户说算。上年闽浙又旱又涝,朝廷免半年赋税,到底这项仁政摊到人头上没有?”他阴恻恻笑,“料着是没有,你找几个*员据本参奏,到乾清宫,这桩案子还得落到东厂手上,到时候是揉圆还是搓扁,就看意思。”
大邺从神宗皇帝起就痛恨贪,,g污吏,凡有为官舞弊者,皆以剥皮揎草处置。闫荪琅想起去年仲夏件事儿,几个小吏在自己家院子里露天喝酒,酒过三巡脑子管不住舌头,夹枪带棍把这位督主通数落。其他三个吓得身冷汗叫别说,另个正在兴头上,自以为家里私话不会叫人听见,唾沫横飞表示自己不怕,“他还能剥皮不成?”结果呢,门外涌进来帮番役把人捆走,下东厂大狱,督主亲自监刑,让人把皮完整剥下来,放在石灰里渍干,填进稻草后缝合,给他家人送回去。如今姜守治是要往贪赃上靠,旦证据圆乎,少不得是个灌人皮口袋命。
东厂历代提督太监都不是善茬,但凡有半点怜悯心,也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别看督主面上温文尔雅,背后有个诨名叫“屠夫”,要不是厉害到极致,也镇不住那十二档头和上万番子。
闫荪琅呵腰道是,“切听督主示下。督主上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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