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冷着脸,像是被触到雷区。向从容优雅人,那种狠戾模样很少看到。不过也只是瞬,又平静下来,漠然道:“皇宫和市井没什两样,里头弱肉强食,你也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就得找个靠山,恰好皇后需要个替她卖命人,那时候又只是个小小随堂,有这样机会怎能放过?也不讳言,有今天全是依仗她。她虽不得宠,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皇后尊崇在那里,要提拔个把亲信易如反掌。来往得多,渐渐发现单靠卖命远不够打下根基。”他脸上有些难堪,“所以……适时地关心下,替她排忧解难,来二去就往斜里
?”
他听皱眉道:“和旁人不同,迈出今天这步不容易,你觉得还有退路吗?早给你逼进死胡同,你还说风凉话?”
音楼不由心虚,靦脸笑起来,“好好,把说得逼良为娼似。”
她这来他立刻软化,温声道:“就算逼良为娼也是自愿,怨不上你。为什直不敢同你交底,还是因为没把握。没法许你未来,这点很觉对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络,也只能背着人。再说自己这身子骨……”他垂首轻叹,“没脸想别。”
他顾虑她早就想到,如今他说出来,她心里更觉不好受。宽慰话再多也不能弥补实质性伤害,只能紧紧攥着他手。
他略带愁苦地看她眼,挨得更近些,似乎有些难出口,再三斟酌才道:“像上回在鹿鸣蒹葭那样事,下次不能再发生。有时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你就想和你亲近,你要是不拦着,后头恐怕难收场。咱们心是样,但万事不能不作两手准备。若留得住你,恩爱也是天经地义。若是留不住……不能埋下祸根毁你,你懂?”
音楼在宫里看过那些书,也知道是怎回事,他这样约法三章真够直白。话虽说得清楚,她也认同,可心里终归有些不受用。到这时候他还要考虑那多,究竟是什意思?先前欢喜霎时散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花大力气才争取来东西舍不得松手,也许她爱他更多些,所以会有种做小伏低错觉。
“那你和荣安皇后呢?”她嗫嚅下,匆匆瞥他,立刻又垂下眼皮。这是困扰她很久问题,就算是八百年前事,终归是他和别女人纠缠不清,她总会不自觉地拿自己去攀比。
肖铎却被她问得愣在那里,过很久才咬牙切齿道:“谁和你说起这些?是不是彤云那个碎嘴子?”
音楼吓得忙摆手,惹他起杀心彤云就完,便搪塞道:“荣王,bao毙那天送皇后回坤宁宫,听皇后话里似乎有那点苗头,就记下,和彤云没什相干,你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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