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汗,眼下点名问他,骇然不知如何自处。已经是这样,就算是个误诊也不打紧,可是扳不倒她们,落到肖铎手里只怕没活路。他结结巴巴道:“回老佛爷话……臣查出……确实是孕脉。”
“有没有不打紧,且看验身结果吧!”荣安皇后不耐烦,锐声道,“老佛爷跟前人总是靠得住……”
她话没说完,却见肖铎跪下来,在皇太后宝座前伏地叩拜,“臣说要求老佛爷恩典,正是这宗。臣奉皇上旨意伺候端妃娘娘南下,这期间与彤云互生情愫,可碍于皇家体面,直隐瞒到今天。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出,臣在老佛爷跟前便不讳言。臣十三岁入宫,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主子效命,上回皇上曾要赏宫女给臣,臣直推诿,全因彤云舍不下端妃娘娘不肯随臣去。说来没脸,臣是个六根不全人,本该心无旁骛,可天差事下来,每常周身不适。底下小子伺候总不及女人仔细,今儿硬着头皮来,恳请老佛爷成全。”
所有人都惊呆,音楼简直像吃闷棍,没想到他会想这个法子来超生。这是逼到绝路上,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她心里好苦,单是听着就已经痛不欲生。
荣安皇后跌坐进圈椅里,心里隐隐觉得大势已去。这个肖铎总善于出其不意给人击,上回荣王继位事是这样,如今彤云怀孕事又是这样。他和个婢女两情相悦?滑天下之大稽!终归还是为保全步音楼,她真不明白,这个姿色平平心智也平平女人,哪点值得他煞费苦心去爱?
太后震惊过后倒平静下来,嘴里喃喃着:“原来是这回事,怪道呢!宫里太监宫女结对食,祖上没有明文禁止,想想,连各局管事都盖宅子成家立室,你个掌印要讨房媳妇,也说得过去。”小儿女私情不足为外人道,验身就不必,验出来也打脸。皇太后有点尴尬,摸摸额头道,“这事儿做主,把这丫头赏你。回头具道懿旨给你们赐婚,该操办就操办起来吧!”又嘱咐音楼,“好歹伺候过你场,打点妆奁送出宫,就完。”
音楼道是,磕下头去,“老佛爷慈悲为怀,奴婢感激涕零。”
场热闹大戏就这收场,后妃们都有些意兴阑珊,纷纷起身蹲安告退。皇太后冲地上人摆摆手,“起来吧,不闹起来还不知道有这样内情儿。既然都说开,收拾起来早些去吧,留下也不成个话。”言罢甚感头痛,揉着太阳穴往偏殿里去。
肖铎起身,转过头来看荣安皇后,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她。在慈宁宫里不好发作,待退出慈宁门,外面早有锦衣卫候着,他挥手,两个人上前把陈庆余胳膊反剪在背后,押着听他示下。他狰狞笑,“活腻味,送进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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