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局开始前,高铭人回来。南烟收牌起身,又副施施然,换回刚才位子。
经过他时,裙摆扫过他西装裤。
不大圆桌,她与他之间只隔高铭人,又恢复副娇柔媚态。
仿佛不曾在他身边停留过片刻。
人越来越多,总是嘈杂,她与旁男人时不时低头耳语,那男人也不若昨夜给她借浴室时拘谨,谈笑纷纷。
“说什。”他嗓音很沉。
“如果赢,想找他要点什,”她打出最后张,又看他,不乏得意,“你算头上话,那就赢定。”
他便低声地笑,看着她:“好啊。”
“你别后悔。”她挑眉。
他毫不在意,只是笑:“后悔什。”
觉察他靠近,她侧头看看他。
她裙子后颈很低,不经意垂落几缕发丝,上背部肌肤被妖娆墨绿衬得更雪白,脊柱沟若隐若现。
她胳膊肘挨在他膝盖,回头问:“你不打?”
他怕烟气熏到她,呼到边去,语气很倦淡,视线在她牌上:“看你。”
“赢太多怎办?不算你头上。”她说。
替他点牌。没作答。
几番下来,怀礼熟稔不少,多数情况下自己出,偶尔还是会提醒她句:“到,看牌。”
南烟有回直接替他出张,睃他眼,“赖上?”
“忙天,打不动,替打会儿。”
他不否认,也温声地笑,往后靠靠,摊手将局面全然交给她。
牌局很快近尾声。
她确会玩儿,步步碾压杀得对面群人叫苦连连,真真是意料之外。除高铭又遇上个劲敌。
中途来个俄人服务生,问他们是否需要添些酒水。她估计也是无意识,将自己杯子往旁放。
她为他点牌时,径女皇、战车、祭坛这种陌生单词花色都认得万分轻松,倒不像点儿语言不通样子。
怀礼兀自抽烟,到底也没问她是否听懂那个服务生话。与他无干。
他淡淡地笑:“那就算你赢吧。”
意外地,他居然不是那种胜负欲很强男人。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牌,没聊别什。他在她身后,气息阵阵地沉,落在她耳边,落到她肩窝里。
她心口也阵阵地痒。
期间她调整下姿势,“刚才跟你堂弟说——”
两指从烟盒中衔出支烟,点燃在唇上。
袖扣解开,他手肘搭住侧扶手。与她腰分寸着不近不远距离。
她那头如瀑般酒红色卷发垂在后腰,又长又软又勾绕,落些缕在他手旁。他勾过,略略把玩下,便放下。
她不是高挑身材,如此空空偎在他臂弯,总有些娇小。
过会儿,怀礼又稍稍起身,手臂横在她腰后,把握段距离。看她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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