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红长卷发束在脑后,用支画笔随意固定,落下几缕,缭绕在白皙后颈。
清丽素颜,五官更秀气,肤色雪白。
半透明窗纱迎着温柔晚风飘拂,掠过她在画布上徐徐描摹手。指甲油色泽鲜艳斑驳,是有些劣质红。
她轻轻哼着歌儿,不知名调子。脚旁错落零星着几个空画架。
脚踝好像前些日子受过伤。道红红隐隐伤口,像是三寸红绳。
偏侧处木质窄梯连接上下。结构倒是精巧。
方才来时还闻到饭香,楼上应该有人。
隔壁个挺大画室,他那会儿想观察下,可那时门还紧闭,没看到里面。
现在好像开着。
他烟没点,咬在唇上。在口袋找到打火机,无意识地走过去。
碎人声。
说是会客室,不过就是个小画室改,支张沙发张桌子。她昨天还陪他收拾很久。
这里许久没人造访。
徐宙也外公生前倒腾岩彩水彩,晚年才稍微有些名气,留下很多卖不出去画作就肠癌去世。
美术圈也是个圈儿,前阵子卖出去副,买家很赏识,成交价也不低,交口相传番,近来也陆续有人来电问询。
怀礼站在不远,迎着烟气。不觉就眯眸。
总觉得缺枚铃铛。
门敞开大半。
女人柔媚侧影落入他视线。
傍晚时分,窗外红枫胜火,轰轰烈烈滚着丛血染似红,延烧至天边。
她脚踩着高脚凳,另条腿懒散晃动。脚踝纤细又骨感。
穿件并不合身白色男T,版式宽大衬她更娇小,下摆长度只及到臀。身前虚虚绕绕湾轮廓,没穿内衣。
南烟悄悄去隔壁大画室,没打扰.
画室主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模样,扎缕发在脑后。挺有艺术气息。
他口干舌燥地跟怀礼和晏语柔说不少,幅幅画作陈列开,又幅幅地介绍过去。几乎使尽浑身解数。
怀礼趁那男人去拿另幅时候,起身去外面透气。
层画室,二层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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