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朝廷各个部门事情都不少,安乐侯虽然腿摔断,应酬往来却不想断,哪怕坐着轮椅也得出门。
云泽应声:“是。”
临近出门时候,安乐侯突然道:“先前忙于朝政,没空理会后宅之事,更无暇照料你。泽儿,你不会怨恨父亲吧?”
云泽将这个匣子递给当归
不过这样也好,就当花钱买个清净,云泽最讨厌见到人就是云洋,马上要过年,少云洋在身边神出鬼没反而能过个好年。
回来不久,安乐侯那边小厮突然将云泽叫去:“公子,老爷想见您。”
怀淑长公主事对安乐侯影响非常大,安乐侯早膳没怎吃,午膳也吃不下去。
他锐利目光落在云泽单薄身影上。
他生两个孩子都不错,两人各有千秋,云洋做事大胆直率,云泽遇事更稳妥小心。云洋野心勃勃,更像早年安乐侯,其母蔡氏温顺聪颖,所以安乐侯更偏爱云洋。
被众客人称为“玉人”,性情很好,平时很爱笑,回头客很多。
性情和外貌,结合这两点,许敬心里咯噔下,突然想起个人。
许敬终于明白钟行盘问用意——问这多事情,钟行只是为证实心中猜测。
许敬跟在钟行身边多年,深深知晓对方性情并非如他容貌样温润,来京城之后,钟行收敛许多,然而冷血残忍面并非消失,而是隐藏在这副看似完美外壳之下。
云洋确实阴暗有病,但和钟行相比,云洋反而更正常些。
早上云泽观点让安乐侯很吃惊。虽然不喜欢王夫人,云泽依旧是自己亲生骨肉,安乐侯有意培养下,看云泽能不能给云家带来利益。
他挥挥手,身边婢女捧出只尺见方匣子。
安乐侯道:“这是你母亲生前之物,泽儿,你现在长大,将它交还给你。”
云泽接过来。
安乐侯目光扫过云泽身上旧衣:“好好收拾下,这几日有许多宴席要赴,宴席上不能喝酒,需要你来挡酒。那日杨大人对你评价不错,希望你在其他大人面前不会丢们云家脸。”
对云家小公子,钟行现在并没有用强硬手段,不用强并非他不能,而是钟行知道如何做才能真正得到他想要东西,成大事人,怎可以沉不住气呢?
对云家大公子,钟行完全没必要隐藏真实面,对方哪怕在明都兴风作浪,对钟行而言不过是抬手就能捏死蚂蚁——敢肖想他猎物,杀便是。
钟行修长分明手指敲敲桌面。
许敬感到丝丝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云泽回家后并没有看到云洋,以他对云洋解,这半个月里他别想看到对方。时间长,云洋肯定会特别无耻否认这件事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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