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赫道:“并非独自回京,摄政王提前结束春蒐。”
云泽有些惊讶,摄政王提前结束春蒐,钟行岂不是也要回来?
已经二十天不见,云泽挺想钟行。但两位先生在这里,云泽贸然离开恐怕不尊敬。
思考片刻,云泽捂住额头:“外祖父,两位先生,犯头疾,药在家中,先回家吃药,改日再来谢罪。”
两位大儒面面相觑:这孩子年纪轻轻怎就得病?
“门下许多弟子看法和这位云公子看法样,年龄越小越认同他。”
辅国公心里有定数。
这名大儒看向云泽:“公子师从何人?现在朝中做什官职?”
云泽原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后来身体不大好,落水后便没有再去,与里面多数人关系都很淡,只有两三个现今还在往来。
他和这两名先生交谈几句。
政王废他再正常不过。至于当今天子,任人唯亲,包庇欺压百姓皇室公主,不认为他比摄政王厉害。如果他这样人仍旧可以坐稳江山,契朝将永无宁日。”
张义清扭头,看到那名煎茶少年微笑着说出这番话。
少年身湖色衣袍,衣袍上块白玉温润无暇,身姿虽然偏单薄,整个人却干净清朗。
辅国公道:“泡你茶,小儿不要插嘴大人讲话。”
张义清看向云泽:“这是王公子?”
辅国公被云泽吓得不轻:“你被你爹气病?你爹真不是东西,快请大夫给你看看。”
云泽道:“从前看过,药就在家中,回去吃副药便好。”
辅国公赶紧让下人把云泽送上马车,并让王希赫亲自送云泽回去。
辅国公本就有意让云泽结识本朝大儒,人脉广往后做什事情都更加方便些,晚上他让下人设酒宴,群人相谈甚欢。
云泽多喝两杯酒,王希赫晚上回到家中。
王希赫现在已经知道钟行和钟劭身份,但他被警告不能说出来,眼下看到云泽,王希赫神色复杂。
他本来以为云泽是个聪明,没想到被人骗得团团转。
云泽喝得半醉,他见王希赫回来略有些好奇:“表兄,你怎独自回京?”
辅国公道:“是外孙,云常远之子。”
张义清拂尘摆:“稚子无知,居然敢妄议朝政诽谤天子,你父亲目无尊上得罪长公主,你也要做大逆不道事情吗?”
稍晚些,张义清和另名隐士离开。这两名大儒在京中没有居所,所以留下来居住。
其中人道:“德清兄,张义清早就不是从前张义清,你为什请他过来?他口上说自己是出家人,实际上敛不少家族钱财,怎可能支持摄政王?他常年给郎府炼丹,收怀淑长公主银两最多。”
辅国公眼皮子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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