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云泽也觉得自己很困,他熄灯安然入睡。
在云泽睡熟之后,钟行睁开了眼睛。
钟行并不相信莫名其妙出现什么人来陪伴自己,云泽说他是自己十五年后的伴侣,钟行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这些。
眼下明明脑海里知道是假的,钟行却选择相信了。
就把云泽当成上天赏赐给他的事物好了。
下人们将热水送来了,云泽拧了一张帕子轻轻给钟行擦拭脸颊和脖颈,慢慢给钟行脱去了外衣。
十多年来钟行的身边并没有这么关心他的人,他身边都是一些粗人,生母孟氏对钟行漠不关心,今年钟行打仗回来了,孟氏并没有过来看望钟行一眼,前两天钟行去看了孟氏一次,孟氏并未问钟行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她唯一说的便是“我儿在战场上应该勇猛一些,不要退缩,千万别给你父王丢脸”。
或许钟行就是死了,整个寥王府内也无人会关心问候。
钟行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保持一丝理智,哪怕是喝醉了也时时保持警惕性,不会成为烂醉如泥的人。他能够感受到云泽柔软的指腹擦拭自己的面孔
,云泽的手指上也有很好闻很清新的气息,这种味道并不腻,恰恰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再过十五年,你现在还小。”
钟行:“······”
钟行道:“你知不知道和我同岁的弟弟现在当爹了?”
云泽有些为难。
倘若钟行想当爹,云泽肯定不能满足他的,不仅现在不能满足,再过十五年也不能满足。
或许自己十五年之后,真的会选择这样一名男子来当自己的伴侣。
钟行的手指轻轻揉过云泽的耳垂,云泽熟睡的模样十分
云泽给钟行擦了擦手掌。
钟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用这只手对云泽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云泽尤为了解。却没有想到年少的钟行手心上已经磨出了茧子,钟行要习武练兵,每日骑马,手上要握着缰绳,要学会使用刀枪,还要学会射箭,这双手自然不像文弱书生或者纨绔子弟那般细腻柔软。
云泽以帕子蘸了温水,细细给钟行擦拭过手指的每一处,擦干净之后在钟行的手背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轻盈的一个吻,云泽唇瓣柔软温暖,吻在钟行手背上的触感撩人心弦。
这是钟行收到的第一个吻。
云泽道:“那我喊你一声父亲?”
钟行咬牙切齿的放开了云泽:“我不当你父亲。”
云泽也没有那么想让钟行给自己当父亲。钟行平日里真的是占有欲非常强的一个人,做钟行的伴侣已经受到很多限制,常常被钟行威胁说只准看他一个男人,倘若当钟行的儿子——那还不如早早去投胎算了。
钟行醉得不轻,放开云泽后便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睡觉了。
云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