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小镇商店都已关门,他也只能在狭小卫生间里,清洗他衣服上脏兮兮脚印。
从小到大,乔清许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平白无故被人打顿,还没处讨说法。
转过身去照照镜子,后背上青块紫块,稍微动下肩膀都扯着疼。
身上疼暂且还可以忽略不计,心里累实在是没法忽视。
要是那群村民真把他打残怎办?他简直不敢想。
但话说回来,如果刚才事情重来遍,乔清许可能还是会上头,因为他就是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会儿再去回想也没有什意义,乔清许缓过劲儿来,问牛小刀道:“你经常遇到这种事吗?”
刚才牛小刀反应之快,像是早就被追过无数次。
“也还好。”牛小刀摆摆手,说,“咱们这行当本来就这样,见多坑蒙拐骗,谁能反应不快?”
疼痛并没有出现,因为院门外响起牛小刀声音:“哎!住手!住手!”
乔清许透过无数双脚看出去,只见牛小刀瘸拐地跑回来,小腿上鲜血横流,应是被狗咬口。
他身后跟着两个派出所民警,大声呵斥住,bao躁村民,好歹是把局面控制下来。
花寨村村民还不至于连警察都敢打,民警们好说歹说,软硬兼施,这才把乔清许和牛小刀从花寨村带出来。
牛小刀虽然溜得快,但比乔清许好不哪儿去。
乔清许抬起脑袋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口气,突然有些后悔回国来决定。
还记得辞职前,他同事琳达对他说:“你留在这里接
乔清许皱皱眉,在他心目中,古玩行业不应该是这样。
但他必须承认,牛小刀说得没错,国内这个行业就是处于极其难监管灰色地带,假货诈骗充斥着整个市场。
陪牛小刀打完疫苗,两人在镇上简单解决晚饭。
乔清许情绪始终不高,牛小刀说多也觉得没意思,两人在镇上找家宾馆,就各自回房间。
计划是只来天,明天就返回锦城,因此乔清许也没带多衣物。
去镇上医院检查下来,乔清许只是受点皮外伤,而牛小刀是腿上肉差点没被大黄给咬掉。
村民们自然不会负责,警察也只想息事宁人,没有要抓人意思,最后只登记两人身份信息,就把人留在医院里。
小镇医院地砖还是二三十年前常见水磨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消毒水味。
医生给牛小刀处理着伤口,他都已经这样,嘴上也闲不下来,对乔清许说:“你也真是,他们要钱,你就先给点儿,稳住他们不就好吗?明显是去叫救兵,很快就会回来啊。”
乔清许呆坐在旁边凳子上,看着自己脏兮兮双手,这时候才感到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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