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文川说,“现在不一样了,可以了吗?”
乔清许这才缓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你喜欢上我了吗?”
“嗯。”姬文川移开了视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我要听你说。”乔清许从被窝里抽出双腿,改为跪坐的姿势,将脑袋凑到了姬文川面前,“你说你喜欢我,要追我。”
“没有要追你。”姬文川慢条斯理地纠正道,“只是送给你,不要就作罢。”
乔清许还是不明白,只能对标当初他说这话时的动机:“你难道是想让我包养你?”
这算什么,换一种玩法吗?
他实在不理解这种情趣,婉拒道:“我养不起你。”
姬文川:“……”
“宝宝。”姬文川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无奈,“我说把我送给你,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乔清许的脑子没能转过弯来:“什么?”
“我说我自己。”姬文川看着乔清许说,“把我自己送给你,要吗?”
乔清许从床上缓缓坐起,撑着上半身看向姬文川。
这句话无比耳熟,因为当初他也是这样对姬文川说的——把他自己送给姬文川。
心里莫名变得紧张起来,乔清许动了动喉结,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揽进怀里。
“不要。”乔清许往姬文川身边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那只高足杯怎么样?”
“没兴趣。”
“那件汝瓷呢?”姬文川又说,“清关手续已经完成了,年后就可以回国。”
“什么啊。”乔清许不满道,“你这样一点也不诚心。”
乔清许仍然在往情趣方面考虑:“还是说我应该刻一个私章,盖在你身上?”
“行了。”姬文川皱了皱眉,拿乔清许没办法,只能直言道,“我是说,我们正式交往。”
四周的背景音全都远去,乔清许愣愣地看着姬文川,好半晌才发出一个单音:“啊?”
“要跟我试试吗?”姬文川问。
乔清许眨了眨眼,不是很理解:“你之前……不是把我当藏品吗?”
“没什么意思。”姬文川淡淡道,“要吗?”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乔清许搞不懂姬文川的想法,微微皱眉道:“你是想挽留我做你的艺术顾问吗?”
想来想去,他好像只能想到这一个动机。
姬文川没辙地吐出一口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解风情?”
“是吗?”乔清许抬起下巴看了看姬文川,又说,“不稀罕。”
姬文川送的这些东西,动不动就上亿,更别说那件汝瓷,可能三亿都止不住,乔清许怎么敢收?
再说,姬文川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不像是真的想送,倒像是事后温存时随口说说。
“那就我自己吧。”姬文川突然说。
云淡风轻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像是终于铺垫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