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自然而然接过来,饮而尽。
不少人都在暗暗观测着云祯反应,然后看云祯这样副风轻云淡日子,也都不由心中愣,倒是想不到这小昭信侯,小小年纪,倒沉得住气,不少人都重新开始估算起这位昭信侯来。
云祯当然不是不生气,只是他上辈子已经生过气,甚至还和姬怀清打过架,闹得学堂天翻地覆,姬冰原当时赏他们人二十板子,之后还让他到书房里罚跪反省。
罚跪之时,姬冰原过来,和他说过几句话,云祯当时年纪还小,没听懂,如今死过两世后,却忽然明白过来。
“你母亲,确是出身草莽,但却远比许多男儿优秀,她领兵作战,战功无数,拿到许多男人都得不到荣耀,你知道她当初为什选择你父亲下嫁吗?
然而云祯仍然是每日下课就被体仁宫太监们接走,想要结交,还真是密不透风插不进手。
直到这日姬冰原要离宫去西山春祭,才空时间,云祯这日下课,才同朱绛到学堂里膳堂。
膳堂这边上菜,都是模样蒸菜,鹿筋鱼翅羹,凉拌鸡丝,红枣四福汤,蒸羊肉、蒸鸡,独独云祯这边不样,接连不绝上好些碟子,看过去全是青翠可人小炒时鲜菜蔬和好几样凉面,又有盅奶白色豆腐鱼汤,看过去爽口又开胃,香气扑鼻。
少不得有宗室子们看不满,点膳堂总管来,指名也要小炒时蔬。
膳堂总管低着头悄声禀报:“云侯爷那儿并不是膳堂这边供膳,却是御膳房那边送过来,说是皇上走前有交代。”
“为什?”
姬冰原当时声音冷静,言简意赅:“因为云探
姬怀清旁听到,笑声,满是轻蔑,倒什都没说。
云祯自然是听到,但也面不改色,只低头拉着朱绛吃,并不睬人。
姬怀清却又大声议论道:“说起来当初高祖勇武过人,也极欣赏当初起打天下将领,无论男女,无论出身草莽市井,统统高官厚禄以赏,可惜如今尚武之风渐失。有些大将儿子,也像个大姑娘似,连弓马课都不敢上,哈哈哈——当然,说不定文才过人呢,反正也不会去考科举,来日请师爷写几首诗,也算是个才子。”
他这话却是直讽不上弓马课云祯,云祯却眉目不动,只是低头吃着。朱绛都怒得眉毛都立起来,但看云祯面色淡定,心里想想,却也反应过来不是失态时候,那些可都是金娇玉贵宗室贵族,虽然他们之间大多数还没有授爵,但也是迟早事,更何况在这些人当中,很可能还会诞生将来太子。
朱绛皱紧眉头,微微有些生气地将鱼汤里葱花和姜、枸杞子都捞出来,然后才将那干干净净奶白色汤递给云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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