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忽然道:“昭信侯也去。”
娄子虚有些意外,却又颔首:“理应如此,他是勋贵出身,对宗室总要给面子,从前可以说他年幼,才脱孝,总不能直年幼下去,就算他纨绔无知,身旁总还有章琰呢。”
姬怀素想起今天看到,杏花树下,少年拉起弓射箭样子,摇摇头:“他……倒也不是味无能。”他又想会儿:“姬怀清之前原本看他不上,如今想来也改主意。今儿在学里,他亲自当面邀昭信侯,昭信侯不好当面却他面子,只得应。”
娄子虚笑道:“怎?姬怀清倒是肯折节?不赌气?说来也是,到底是深得圣上宠爱,听你说,圣上是真宠他。”
姬怀素笑下:“利字当头。”他心里却想到,只怕是自诩清高姬怀清,在看到杏花树下拉弓射箭少年那瞬,也起结交之心吧。
咱们去应个卯就可以溜,只是去哪儿玩呢?才开春呢,这时候不好打猎……”他这些日子不知怎,感觉出云祯和从前不同来,似乎从前那两小无猜无话不说日子远,往往人在跟前,心却不知在哪里,总是神思不属,对他竟似乎还隐隐有疏远之意,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歇歇,越发鼓起兴来,摩拳擦掌准备要找个好玩。
云祯转头看眼朱绛,少年人目光又黑又亮,面目英俊,薄唇深目,身上还是那身石榴红袍,依稀已经能看出将来风流模样。
那年,定国公府朱小公子,和小昭信侯,是京城最能玩。
爱穿石榴红袍朱小公子身武艺,摔角场上长胜将军,蹴鞠队状元。日日架鹰走马,打猎蹴鞠,吃酒看戏,斗鸡赌蟋蟀,样样玩法精通,投壶猜钩,无所不能,双陆也玩得,骰子也掷得好,只要和朱小公子在起,天天都能有玩不完节目,着鲜衣,跨宝骏,尽兴而归,酣畅淋漓。种种繁华靡丽,锣鼓喧天,仿佛永不落幕。
和他起,没有压力,人生快活又自在。
他想起那碟花生,自己吃不花生这事,只有母妃和舅舅以及极为亲近人知道,那天昭信侯举止,到底是有心,还是只是巧合?
只是后头被鸭子给打断,不然倒能知道他
所以他当时选他,以为可以这般快活辈子。
可惜人生哪能如此容易。
姬怀清生辰宴广发帖子,很是在上京贵族圈里掀起点热潮,毕竟是受封郡王,又是目前热门太子位置热门人选,接帖子,大多都不会拒绝。
姬怀素拿着那张写着金箔字帖,看许久,仿佛没看过这漂亮帖子般。
娄子虚笑道:“秦王对这个幼子还真是寄予重望,这次听说还请不少才子,据说是要斗诗,看来这是安心要借文人之口,扬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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