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岱满脸笑容上来接着他解下来甲胃:“侯爷这招是专门用来威慑对手吗?”
云祯几下扯开中衣,露出那煌煌纹路,殿里仿佛陡然亮起来般,夕阳从外斜斜照入窗棂,整个屋子里充满橙色辉光。年轻人在军中常年训练让他拥有个宽肩劲腰背影,覆盖薄薄肌肉肩胛骨上,朱雀展开双翼,仿佛在火中扶摇直上。
是好看,少年人正在向青年转变,侧脸带着炫耀笑意,彤彤云纹焰纹映得那脸上都带上三分风流,更添眉目分昳丽。
难怪今天下边兵士们全都疯般地喝彩。
这缺心眼……
,昭信侯来。”
姬冰原脸上封层冷霜,心里带气,说话也简洁:“传。”
云祯满脸笑意进来给他行礼,也不等叫起就已急不可待地几步靠近姬冰原:“皇上皇上!今儿表现好不好!可有赏?”
姬冰原道:“不是赏吗?”他声音比从前低上许多,个个字倒像是往外吐冰雹。
但云祯没有觉察,只道:“那赏都和别人般,要单独!还有明日是生辰,知道皇上必是来给过生辰,您只说样,今儿打得这般好,不值当更多生日赏赐吗?”
姬冰原目光落在那肩膀上,长而缓慢地吐气,那股足足憋下午闷气,终于犹如沸腾茶水上气泡,咕噜噜地破碎消散:“行,瞧你越大越没规矩,下去先洗干净,回来用晚膳——丁岱给他准备油,找几个内侍,好生替他擦洗掉。”
云祯转头仍然笑容满面:“嗳呀这好看,真想再多留几天,皇上如果也觉得好看话,不如真去刺上吧?”
“不准,”姬冰原声音带些紧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损。”
云祯怔,忽然想起那无稽谣言来,但也不过是闪念,他将衣袍披上道:“军中许多人都刺,以前老兰头他们也说,做个记号,万战场上有个什也好认……
他笑得又得意又骄傲,摇头摆脑像个急切邀功孩子:“还有那身朱雀!皇上您看到没!好不好看!今儿风头最大吧!”
丁岱几欲吐血,在旁深深垂下头。
姬冰原深吸口气,心里默念君子不器,忍得额上青筋凸起:“哪里给你刺?也不怕疼?”
云祯笑得好大声:“那是画哈哈哈哈!还没有洗呢,得用油才好洗掉,特意没洗留给您看,您还要仔细看看不?今儿您在高台上看不清楚吗!给您看。”他开始边解衣袍边沾沾自喜道:“这可是锦体社最好针笔匠,给足足画整天呢,说是满京城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好花样。”
他没注意到他说完“那是画”几个字后,整个殿里气氛陡然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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