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看他也不是不讲究样子,但只待他如此细心,微微笑:“看你身上直带着香,看来在家也是讲究,如何倒肯出来杀敌征战吃这等苦头?”
云祯愣:“啊?身上香吗?”
他仿佛想起什,在腰间摸摸,摸出来枚纯银镂空香球,却是他荷包随身携带,姬冰原从前给他配香,虽然浸水过,但干透以后仍然有着清冷香味。
皇上果然对香很敏感啊,云祯心里想着,笑:“你喜欢这个香吧。”他将那小小银香球放在姬冰原枕边:“正好,放在你枕边,这样味道也不会太污浊,您睡得也安稳些。”
姬冰原看那香球分明是宫中御制,越发惊奇,问他:“孤这几日想想,竟想不出哪家勋贵是姓云,你是哪家子弟?”
今后倒是可以着意培养提拔番。
他心里想着,口饮尽那药,却见云祯盯着他双眉紧蹙,仿佛喝苦药是他般,心下不由发笑,待要躺下,只见云祯小心翼翼,将他放回被内,替他盖好被子,十分珍惜。
素昧平生,却如此真情流露,这云小将倒是不错。
姬冰原想着,很快药效发作,迷迷糊糊睡着。
然而这之后等他醒过来,昏昏沉沉发起热来,云祯只伺候在他身旁,喂药喂食,换药擦身,随时只在床边伴着,无微不至,细心周到。
云祯笑道:“是定襄公主身边侍从,原本也只是介草民,落草为寇,这次在齐云山救驾,得蒙圣恩,随着公主块到京城,这次公主听令要带着万兵马过来和太子会和,听太子调度,公主派过来给您送信,另外方面也是先前探路。”
他摸摸,摸出那封章琰精心写信来递给姬冰原。
草莽中如何有这等人物?姬冰原胸中疑窦丛生,狐疑看他两眼,打开信看下,果然通篇都是说何时出发,路行经哪里,何时抵达之类套话,下边也盖公主印,想来是才制。
云祯却怕他累:“这儿光不好,伤您眼睛,先收,您
他腿伤无法移动,连便溺这等事也不得不假手于人,之前看他副大家公子样,没想到却分外细心,不仅面不改色替他接便溺,还每次都极为干净讲究,替他热水擦身擦洗,丝不苟。
姬冰原虽说是太子之尊,平日时时也有内侍贴身伺候,但面前这人谈吐举止,俨然出自大家,这样无微不至亲手伺候他,有些过意不去。待到热稍微退,神智清明些,低声道:“自己来吧。”
云祯道:“不必,你伤口不要移动,只管交给。”
姬冰原只好致谢:“多谢你,但是也不必擦这多次,太麻烦你。”
云祯道:“您爱干净,这驿馆条件差,被褥都股潮味,哎,等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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