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至于？打得漂亮！”
另一头角落储物柜的门砰然被打开，阮柚破门而出，咬牙切齿地过去拎着老熊领子，“你他妈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在柜子里蹲得腿都麻了！”
顾照曦微惊：“柚子？”
阮柚
“行行行……”
顾照曦的脸实在小，景臾一只手掌横过去，直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手掌之下是小姑娘细腻柔软的皮肤，眨动双眼时睫毛不时刮过掌心，带来微微的痒意。
跟挠在心底似的。
……
却忽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
那只手很大，足以将她整个视线遮挡，掌心混着灰尘的味道，夹杂淡淡的铁锈味——
“老熊，够了啊。”
男人的语气微凉，透着淡淡的威胁。
“别吓到她。”
手中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惊呼一声，挣扎着绕开讲台，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一道台阶，身子一歪，跌在了地上。
再抬头，便与那个“人”的脸对上。
长发女人戴着诡异的裂口女面具，对着她吃吃笑了两声，随后慢慢地迈开步子，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灯光闪闪烁烁，也映得那人血迹斑驳的身影愈发毛骨悚然。
顾照曦大脑当机一阵，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撑着身子向后退的反应。
顾照曦闭了闭眼，肩膀一塌，放松下来。
拿了钥匙，她轻轻关好柜门，撑着地面站起。
现在只要开了门就——
突然。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景臾状似无意地屈了屈小指，面色不变。
待到老熊把身上披的染了血的衣服脱下来后，景臾方才松开手，把顾照曦拉起来。
昏暗的光落在她的脸颊上，透出一种没什么血色的白。
景臾眯了眯眼，迈步去拿老熊手上的钥匙，顺便往他肩上揍了一拳。
“我靠景臾你怎么还打我？”老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哼哼两声，“不至于吧？”
“……”
老……熊？
顾照曦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迷茫地眨了眨眼。
老熊又用伪音嘿嘿笑了两声，摘下假发和面具后，才用回原声，“知道了知道了，就这一次。”
景臾手仍挡在顾照曦眼前，没松手，淡淡道，“钥匙拿过来，衣服脱了。”
背脊随着向后退的动作碰上墙壁，碰倒了旁边的扫帚，顿时如多米诺骨牌倾倒一般，堆满扫帚的角落此起彼伏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在昏暗阴森的环境里，突兀到刺耳。
一片嘈杂中，似乎还有一道不一样的闷响。
似重物落地。
顾照曦无暇去注意，愣愣地盯着前方。
“妹妹……”
一道幽幽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越来越近。
她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顾照曦滞在原地，脑中“轰”的一声，头皮仿佛要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