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曦慢悠悠地把口红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仔细把手洗干净后，才回到包间里。
火锅已经端上来，鲜红
牛油辣锅在炉子上咕噜咕噜冒泡。
景臾把烫好肥牛夹给顾照曦，问，“去干什
？”
顾照曦言简意赅：“碰见段盈。”
景臾颔首，没再说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朋友”三个字咬重些。
段盈敏感神经骤然被触碰，瞪大
双眼，松手后退两步，作势便扬起巴掌，朝她呼啸而来：“你什意思！”
顾照曦毫不慌乱，轻轻松松抬手，便捉住她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段盈咬着牙不断挣扎，顾照曦压根儿没有注意对方满眼警告，在段盈淬毒目光下，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拿摄像头对着她。
段盈愣，“干什？”
“……”
顾照曦默默，深吸口气，有些苦恼地想去掰开段盈手：“
根本没有抢过啊……”
段盈噎，脸色更为铁青。
她又拽顾照曦把，“你是不是故意在面前炫耀？”
顾照曦回头看她，无辜地眨眨眼，莫名其妙：“……啊？”
是坏掉，怎也出不水。
身边人还在补妆，顾照曦叹口气，抬头看过去：“请问下们可以交换下位置吗？想洗手——”
尾音在看清旁边人脸时，生硬地止住。
——段盈口红才补半，震惊地与她对视。
两人齐齐愣住，顾照曦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后退步。
这
顾照曦温声道，“你自己不是也猜到吗？挺有意思。”
“……”段盈顿时有些失态，疯狂挣扎，“你给放开！顾照曦！你是不是只会利用网络舆论，啊？！”
顾照曦充耳不闻，唇角温和地微弯，倒是听她话，松手。
段盈迅速收回手，忌惮地看她眼，张张嘴，却再没敢说什，抬手捂住脸，便惊慌失措地离开。
几分狼狈。
段盈最见不得顾照曦这样眼神，咬咬牙，压低声音似在威胁：“告诉你，你别得意，得不到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声音愤恨落下，没等到对方应答。
……
顾照曦盯她会儿，蓦地笑起来。
她笑得很温和，恍然大悟似，“原来你直把男朋友当成物品啊。”
段盈手里口红落在地上，清脆“啪嗒”声响起。
她没有去捡，脸色难看地嗫嚅两下，声音干涩：“你怎在这里？”
顾照曦敛眸，没有回应，不想和她掰扯，转身便要回避。
段盈却先步牢牢抓住她手臂，用很大力气，鹰爪似：“见到就躲，是也觉得自己心虚吧？”
顾照曦被突然往后拉，小幅度趔趄下，又听段盈嘲讽：“是因为抢别人东西，不敢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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