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栖吾分开碗碟：“嗯，师兄要吃吗？”
“吃吃吃！”
于是方远就吃到
梦里都想吃
芝麻小汤圆，
口个吃很开心，完全忘记舌头上苦涩味道，双眸都弯起来。木栖吾站在旁边看着，
方远含泪摇头：“不。”
木栖吾在软塌边坐下，慢条斯理舀起汤勺，像喂药般将还剩大半灵菜汤递到方远唇边，似笑非笑：“师兄，还剩这
多呢。”
灵菜汤是微苦，喝多嘴里就都是苦味。但是观察小师妹神色，方远还是口口就着她手全部喝完，眼里却有些水色。
他好想吃肉，那晚烤肉，他点也没吃到。
“小师妹
错，下次不敢。”
申长老仔细观察下果皮，有些失笑：“这种灵果名叫水淋，没有毒性，还是味炼丹好材料。它与其他灵草结合，能化去修士积累丹毒，所以你贸然服下，才会导致灵气崩散。”
“不过也无碍，休息几日就好。”
方远反省：“下次再也不贪吃。”因为莫小凡给他晒果干在路上被两人分着吃光，所以方远才会忍不住吃很多水淋果。
经这回，他只能躺在房里修养。
木栖吾未发言，却在当晚亲自下厨，给他做碗灵菜汤。
顿时变得无比恐怖。
想上去帮忙弟子脚步顿，往后退半步。
长老很快来临，放出威压：“何方宵小！为何不现身见！”见到方远惨状他更是惊：“快快送到申长老那里，兴许还有救！”
是他大意！他根本不该同意就地扎营，难道真是天要亡清风剑派吗？
萧情表情却慢慢平静下来，放下给少年把脉手，面沉如水。
木栖吾淡淡道：“嗯。”
但那天晚上，她又来，方远反射性装作沉迷打坐样子，紧闭着眼睛。可这次，随着瓷碗掀开，散发出来却是股熟悉甜香味。
是芝麻小汤圆。
要用灵糯米慢慢揉成皮，和晒很久灵芝麻才能弄成，黎逍曾给他做过，好吃极。但这个香气，比黎逍做还要馥郁悠长。
方远不装，眼睛晶亮看过去：“小师妹，这是给吃吗？”
方远很感动：“小师妹，你真好。”
木栖吾缓缓笑。
然后连几天，日三餐加下午茶夜宵，木栖吾都会准时给方远端来海碗连盐都不放点灵菜汤。她笑吟吟站在旁边，盯准他全喝下去才会离开。
脸都快喝绿方远：“……师妹，明天想吃辟谷丹。”
木栖吾：“师兄不嘴馋？”
“你晚上吃什？”
方远吐口血，虚弱拿出手里还捏着点果皮。
长老：“……”
*
这场乌龙终于在申长老到来之后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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