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伟知道杨时屿志向当名法官,又觉得杨时屿底子不错,便直把他当自己学生来培养。
平时靳舟说话总是没个正经,特别是在杨时屿面前,也不知自己在较什劲,总觉得跟杨时屿走心会很没面子。
但现在听到“靳老师”三个字,他还是安分下来,收敛起那股劲头,微微垂着脑袋,眼神放空地说道:“但是爸没有收受贿赂。”
“嗯。”杨时屿道,“没有想到他们真会出事。”
靳舟情绪难免波动起来,皱起眉头看向杨时屿问:“汪和泰胆子怎
书柜里塞满法律相关书籍,按照门类和大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床边比当年多个脏衣篮,穿过衣服都在脏衣篮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都随便扔在床上。
见杨时屿出神地看着书桌,靳舟在他面前打个响指,问道:“想什呢?”
杨时屿很快收回视线,看着靳舟淡淡道:“没有叠被子。”
“那不算。”靳舟毫不心虚地说,“是被子自己不想被叠,它想自由自在。”
杨时屿显然不想搭理这幼稚借口,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总算说起找上门正事:“你去佳友做什?”
得出来,但靳舟还是眼就认出等候在自家门前那道人影。
“你怎来?”靳舟远远地问。
杨时屿见到靳舟,打量着气息微喘他问:“这快?”
“开车呢。”靳舟随便糊弄过去,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家里还是样摆设,进门处红木鞋柜是靳舟父母结婚时长辈送家具,里面还保留着当年杨时屿常穿那双拖鞋。
“卧底啊。”靳舟跟着来到杨时屿身边坐下,“王大荣女友被放你也不通知声,就知道你靠不住。”
杨时屿皱着眉头张开嘴唇,像是想说之前那些千篇律东西,但他似乎意识到无论怎说都没用,便又呼出口气,语气平平道:“汪和泰会去查,你不用自己行动。”
“所以爸妈死确跟汪和泰有关。”尽管靳舟已经非常确定,但他还是想从杨时屿嘴里听到。
“是。”杨时屿终于松口,“靳老师曾给说过,汪和泰想贿赂他。”
杨时屿口中靳老师就是靳舟父亲靳伟。
“愣着干什?”靳舟把拖鞋扔到杨时屿面前,又换上自己拖鞋,“进来啊。”
杨时屿环顾客厅周,又看看脚下拖鞋,好半晌后才换鞋走进屋里。
“比想象中干净。”杨时屿道。
“那是。”靳舟去厨房拿出两个水杯,倒上凉好白开水,见杨时屿站在客厅没动,又问,“怎,要去参观下吗?”
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拽着杨时屿手腕来到自己卧室前,倚靠在门框上,扬扬下巴道:“看看,整不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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