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云蓦然移开视线，待收敛好后，才后退
步。
“
刚刚做
个奇怪
梦，”莫恙说，“不过想不起来。”
燕凌云莞尔：“也全忘。”
他反握住莫恙手，十指相扣。
两人皆是心志坚定之人，虽然莫恙有点歪，但也算渡过问心桥。
僧人甚至觉得他能拿出那样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有意思。
他拂袖，送出莫恙神魂。
*
莫恙骤然清醒过来，却发现他站在石台边缘，只差点就要掉下去，连忙在心脏没发现前及时后撤，免得吓死。
就在他想把高中学点生物吧啦吧啦解释出来时候，僧人却已经受够他废话文学，两指指向莫恙眉心，阵金光爆开，莫恙识海里记忆碎片如雪花般弥漫出来，被窥探到。
但是这些让莫恙印象深刻记忆碎片，却是幅幅极为平凡普通画面，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其中个，竟然是小学他借同学块糖，结果第二天同学还他三块糖。
最大也不过和燕凌云有夜情，却还是青年占有他。
996在碎片里完美隐匿自己，所以即便僧人察觉到他是外来之人，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意外。
莫恙记忆没有丝血腥气，他双手是干净，没有杀过个人。
呆呆：“想啊。”
“为什
？”
“不成仙就要死。”
僧人乘胜追击：“那你为何而生？你想要什？”
是登高俯瞰，将所有人踩在脚底；还是永恒长生，追求仙道之极境？
桥下迷雾散去，露出全貌。莫恙往下看，看
佛塔上金光已经消失，他转头看，燕凌云也同样陷入迷障中，双眼紧闭，抱剑而立，孤鹤般停留在悬崖边。
他衣衫猎猎作响，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很平静。
莫恙怕他摔下去，就去拉他手，但就在那刻，燕凌云陡然睁开双眸。
因为角度问题，莫恙看不到他双眸，竟然是灿烂金色。
“……燕凌云？”莫恙晃晃他手。
僧人叹气：“这就是小友求仙意义？”
莫恙没有说话，他内心深处回答不出僧人问题，因为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每天快快乐乐生活，需要什理由吗。
莫恙闭上眼睛，问心三问就这样结束。
他没有心魔缠身、没有大*大恶、没有宏图野望，更没有践踏凡人。“心舟”足以渡过妄海，到达彼岸。
他等着莫恙回答，但莫恙露出奇异表情：“你知道吗，是基因让们努力生存下去。”
僧人：“何谓基因？”
莫恙：“是基因，自私基因。你身上有，身上也有。”
他还伸出手，呆呆给僧人看，小声说：“就在里面，你看到吗？”
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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