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联姻,为什要把你送下去。”莫恙不明白,“在徐家不好吗?”
燕凌云眼中忽而出现别东西,莫恙看不懂,但恍然间,以为看到千百年后他。
他道:“不……母亲想要自由。”
*
燕蕴之事,其实并不复杂。
地毯比床还要柔软,源源不断热气从下渗出,莫恙仰头就能看到满月,缕头发发尾落到边沿外,在风中轻轻拂动。
他轻轻抽噎。
过好久好久,莫恙放在脑袋边手被扣紧,接个缠绵吻。他亦努力抱着燕凌云,承受这汹涌疼爱。
最后,他微微失神。
燕凌云仍然覆着他,埋首在他颈项,抱得不留缝隙,声音却平淡:“母亲曾留予封信,记事起,便知道自己身世。”
徐家给燕凌云准备院子自然很好,独在黑山之巅,头顶云海,脚下万里断崖。卧房临窗面有内门,推开内门,就可以坐在边沿,临崖眺望远方。
临近荒北,北山气候干燥寒冷,所以这院子更像座堡垒,墙很厚,以玄黑曜石打造,坚固、大气、防御奇高,而且保暖。房里布置古朴,处处都铺上深驼色地毯,除去调温阵法外,还有壁炉、地暖、厚重帘幔,温暖铺盖,莫恙埋在里面,很快就出不来。
要入冬,有这样间院子过冬,是件很幸福事。
夕阳快落下群山,燕凌云将内门推开,半面墙都被打开。外面橘红光透入莫恙眼中,荒凉又寒冷,遥远荒山上枯草生长,被落日照得半面金黄。
“泡澡吗?”莫恙扑在被毯里,看向燕凌云,眼睛里映出他影子。
百多年前,徐家在村野发现燕氏仅存遗孤,便是燕蕴。那时她还叫周蕴,十二岁,由户凡人家抚养,不懂修真、没有学识,每日辛勤与养父养母耕田劳作。
徐家给足灵
莫恙小声问:“是怎样呢?”
“联姻罢。”
燕凌云并不以此伤心,修真界联姻之事数不胜数,多少人找道侣也不过为修炼进益,若说真心,才是屈指可数。
他摩挲莫恙脸,眸中带丝温度,轻轻吻他。
莫恙也粘着他,要抱,要好好亲,燕凌云全都满足。
燕凌云便握着他手臂,将他打横抄起来。
……
卧室里好几个时辰都没有人影,又恢复宁静。夕阳褪去,变成月光射落,直到月上中天,皎洁满月悬挂远山正中,莫恙才被抱着回来。
他被裹在毯子里,被男人抱在怀里,脚跟还在往下滴水,燕凌云稍微用手掌包包,便将水以法术烘干。
月光铺满整个屋子,临窗那面格外明亮,月光像潮水般从边沿漫上来,莫恙被放躺在地上,被解开毯子,由着男人覆上来,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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