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他们从下界漂流到上界，东洲、西洲、中洲、燕北、荒北，游历
个遍。
看过下界
乱海，也看过东洲桃林，西洲有万里雪山、中洲有纵横水乡，燕北是他们结侣地方，而荒北茫茫草原，也并非那
不值
文。
莫恙很爱燕凌云，燕凌云也很爱他。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寻仙珠亮起，月华将两人笼罩。十几步外，来送他们徐家人身影模糊不清，却有灵流涌动，助他们臂之力。
为防意外，他们传送地方选在处无名山峰，徐家会送他们最后程。
雨太大，哪怕魔物行动都被限制，所以外面没有什人。普通人都住在各个主城庇护所，点着支蜡烛，互相依偎着取暖；修士聚集在大阵附近，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做；源源不断物资被送到各个关口，莫恙看见蚂蚁似车队，里面装着粮食和保暖衣物。
天地片漆黑，海潮声在这里都能听得见，与人相比，野兽更无庇护之所，在漆黑森林喘气，蜷缩团，以皮毛抵挡永无止境雨水。
996默默看着，这个服务器成精，天到晚观察世界系统，忽然对莫恙说：“如果它们是
生灵，滋滋……”
996最大梦想就是变成世界，在世界里装满生灵，在宇宙漂流，永远存在下去。
道口子样，往下倒水，似乎要把所有地方尽数淹没。
远方雷声隆隆，却不是雷声，而是陆地撞击声音，还有普通人哀号。
再有月，不等虚渊蔓延，五洲就快要沉。这里上到修士，下到草丛里只只小小蟋蟀、蜗牛，都要给这个世界陪葬。
五洲浩渺亿万万生灵，哪怕高贵如仙者，也救不。
这就是人力极限。
昏沉天色中隐现缕幽光，恍惚之间，莫恙又仿佛看见曾经燕凌云为他引动寻仙珠，放他离去，他确见到他，也再也不会见到他。
选择旦做出，就没有回头余地。
而远远地方，雪山上，还有具干瘪骷髅在注视着他，他好像又感觉到那股经常在他练剑时
它和天道不样，它有宿主，有意识，有数据库，会自检bug，确信自己不会走向这样崩毁。
可惜时间不对，996也没有机会。
徐家人停在原地，只有莫恙和燕凌云走到山巅，燕凌云拿出寻仙珠。
寻仙珠光华璀璨，缓缓流淌着雾样月华。
燕凌云淡金色眸子看着莫恙，莫恙也看着他。
莫恙眼神空茫，直到听到徐淮道：“你们该走。”
他这才惊醒过来，环顾四周。小屋菜品已经尽数撤下，烛火熄灭，众人都已准备好，正静静看着他。
燕凌云握着他手：“走罢。”
莫恙微顿，随他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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