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后宗衍切如常,仿佛之前什都没有发生过。朱婶没敢过问到底发生什,只是注意到,属于封窈那箱子东西,连同那根他最宝贝流苏,都不见。
这是放下吧。
放下就好,阿弥陀佛……
***
封窈只在鹤镇待两天,就接到导师召唤。
因为早产关系,宗衍小时候体质很弱,动不动就头疼脑热,每每令朱婶心疼又担忧。
好在随着他渐渐长大,身体慢慢壮实起来,到成年后,高高个子挺拔结实,已经鲜少再生病。
乍然又发这回高烧,可又把朱婶吓坏。
同样蹲守夜医生也松口气。太子爷身体金贵,万出什岔子,那就麻烦大。
生病最是消磨人,宗衍仿佛夜之间瘦大圈,俊脸苍白得没有丝血色。就连在药物作用下沉沉地睡着,两道剑眉依然紧蹙着,仿佛在睡梦中经历着莫大痛苦。
子小鸟落在窗台上,发出串婉转清脆啾鸣。
歪在椅子上朱婶猛地惊醒,揉揉满是红血丝眼睛,伸手去摸床上人额头。
宗衍昨天出趟门,回来时全身湿淋淋,半夜里就发起高烧。
不知道在哪里淋得浑身湿透,又不赶紧换衣服,湿答答地坐着开空调车回来,能不发烧吗……
“窈窈……”
导师掌握着她能否顺利拿到学位生杀大权,学位关系到未来能不能留校,封窈分毫不敢怠慢,赶忙又回庆城。
自那天之后,宗衍就消失。没再打电话来,没再试图加她微信,也没有再突然出现在门口。
这是必然——封窈心想,大少爷自尊心那强,哪里受得她那番话,没有
朱婶心疼得难受。
好在他还像小时候样,生病时候特别乖,让吃药就吃药,让睡觉就睡觉,不折腾也不闹腾。
到底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强。
烧退之后,宗衍又遵医嘱好好地睡天,到第二天早上,差不多就完全恢复。
场突如其来伤寒感冒,算不上大事,只有身边几个人知道,连老爷子都没惊动。
昨夜烧得神智不清,含含糊糊念叨还是那个女人。
难道真是他命里劫数?
朱婶揪着心,把在外面待命医生叫进来,谢天谢地,医生检查过之后,表示烧终于完全退,好好休息就无碍。
“少爷就是最近太过劳累,身体疲惫,休息不足,加上又受凉,伤寒感冒。其余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需要多休息,充足睡眠是最好良药。”
没有大碍就好,朱婶双手合十,感谢各位过路神仙佛祖:“求各位上帝圣母神仙佛祖,保佑少爷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信女愿意用阳寿来抵,让少活几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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