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也不重,花钱能治,但拖久就是恶性,是个会害命病。
大小是两条命,南启承不指望南志宏,东拼西凑砸锅卖铁,作为村里唯教师拉着脸跪多少学生家长,才凑二十万。
裴英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床,南启承犯天大错,掉以轻心在那几天被调动走访教学。
南志宏说着立马去县城住院,实际上,恨透南启承。
没别原因,他比自己还像丈夫,比自己还尽当爹责,听说他每家每户都求,自己颜面无存,村里人议论纷纷。
彩礼和乐队都没请,还是南启承于心不忍,出点钱,喊来村里和自己起干活人,起吹锣打鼓,才稍微有些喜气。
那时候,裴英还不知道她要面临什,想着父母为自己挑好儿郎,正颇为欣喜地在漏风掉色轿子里为南志宏用毛线勾勒着毛拖鞋。
谁知嫁过去之后没几个月,父母双亡,怀孕之后才发现南志宏装都懒得装,嗜酒如命,流连于村头各种牌场,还嫌人家赌注不够大。
回到家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半点活不干,地不种,也不愿意像别人丈夫样外出打拼,经常恶言恶语,说裴英最好生个男孩。
然后,南佑疏妈妈如愿累垮。本就有些贫血女人怀着南佑疏晕倒过无数次,最终出于母爱,奇迹般将南佑疏生下来,可摊上个没有心男人,身体状况依旧直转急下。
那天晚上南志宏将钱赌掉,想着命数天定,能赢就给这女人治治,结果,输得塌糊涂血本无归,这是南志宏自己说。
可后来南启承费尽心思找到外出打工回来几天刚好和南志宏赌博那几个年轻人,他们说那天南志宏根本没认真赌,像是给他们送钱样,抽着烟喝着酒,嘴里念叨着什救多张嘴看也看腻生不出儿子之类话……
是蓄意谋杀。
南启承痛心疾首,对许若华和小梓说出南佑疏过往后,彻底情绪失控,几乎失声。
那被风浮起满头白发让许若华明白,为何他会对
女人早就失去“村花”光彩,嘴唇总是泛着白,她不想当大人,她想回家,可是自己那个家啊,已经大门紧锁,值钱东西全被南志宏当成赌金,还听闻,过些日子要被推平改成田地,均分。
南志宏不急,南启承急啊,裴英虚弱到生下南佑疏后,她没半点母乳,南佑疏呢也是,别人都是大胖小子,她出生时斤量把人家医生护士都下跳,太瘦小。
因此还被南志宏打得半夜痛哭,全村子人都听得到,那怒吼男声和迫于命运求饶。
说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支撑裴英不轻生理由,可能是南佑疏无意识笑容和好奇咿呀。
谁知她不轻命,病魔会悄然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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