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大为忙躬身行礼,他想想之后,把他这段日子来打探到情报,讲述遍。
“金德秀来到长安之后,行踪直都很诡秘。
特别是大加耶肆昔秀芳,尤为可疑。他曾多次和昔秀芳接触,显然并非为寻花问柳。所以,综上所述,小人以为,金德秀,亦或者说这个新罗使团此次前来长安,别有用心。他们应该是为某件事而来,金德秀所负责,是和外界联络。
他频繁与昔秀芳接触,怕就是为通过昔秀芳打探消息。但也许是他行动,bao露,以至于遭遇杀身之祸。金法敏最初报案,想必是有别想法。后来发现这案子旦告破,他,还有他身后新罗,都很有可能会被牵连进来,于是才会前来结案。”
段宝玄沉默不语,直到苏大为说完,他才点点头,看向李思文。
段宝玄目光越过李思文,落在站在门口苏大为身上。
“就是他?”
“正是。”
段宝玄点点头,道:“裴行俭与本官说过,你颇有才干。
这些日子来,本官没有管你,而是要你自由行动。现在,本官想知道,你可有收获?”
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李思文进房间。
段宝玄正端坐书案后,翻看卷宗。
见李思文进来,他旋即露出笑容,丝毫没有刚才在大堂上那般愤怒模样。
“看出来?”
“嗯!”李思文道:“那封认罪书,显然是仓促写成,里面对案情描述,也颠三倒四,不成逻辑。下官认为,这案子里定存有蹊跷。金法敏之前气势汹汹,如今态度又突然转变,怕是另有隐情。所以下官认为,这个案子不能结,定要追查下去。”
“段公,可要继续追查?”
“嗯!”段宝玄起身问道:“思文,你以为呢?”
“当然要追查,不把此事查清楚,终究安不得心。”
“只是,金法敏会通过鸿胪寺向陛下恳请结案。以本官之见,陛下也未必真想追究。
你身份,太明显,举动,都会被关注。”
原来,裴行俭说过啊。
怪不得这段宝玄看到自己时,却没有丝毫见怪。
听段宝玄询问,苏大为连忙上前道:“启禀段公,小人这些日子,确在市井中调查,也得些线索。本打算多打听些消息后,再与李主簿汇报,不想李主簿今日把小人找来。”
“好,别说发话,谈谈你发现吧。”
李思文打断苏大为话,沉声道。
“嗯,本官也这认为。
侯善业和袁公瑜显然不想继续追查,估计是害怕担干系。
所以,让你过来,想要听听你想法。你调查此案已十余日,可有什头绪吗?”
“下官确有些发现,不过下官更想听下,苏大为调查。”
“苏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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