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火通明。
高大龙看着瓶子里粘稠
血液，自言自语道：“齐慓，你想要
命吗？来吧，等着你。”
说完，他
咬牙，仰头把瓶子里血喝
个干干净净。
而后如喝醉样，瘫在床榻上。
高大龙闭上眼，只觉天旋地转，眼皮子直打架。
老蛇点点头，道：“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怎
办？”
高大龙道：“你回去安排下，外面那些钱你都拿走。安排好，再回来吧。”
“好！”
老蛇答应声，走出房门。
外面还有两个箱子，他也不客气，拎起来就走。
高大龙靠在围榻上，微合双眼，好像睡着样。
屋子里人，变得越来越少。门外箱子，也在个个减少。直到最后，高大龙听不到脚步声，才睁开眼睛。屋子里还有个人，正是那个名叫老蛇干瘦男子。
“老蛇，你还不走吗？”
老蛇笑道：“走去哪里？”
“随便啊！”高大龙坐直身子道：“拿钱，想留在丰邑坊可以，出去也可以。”
又恢复寂静。
片刻之后，有人站起来，冲高大龙揖到地。
“大团头，不是贪生怕死。
只是……”
“不用说，自己保重。”
好像没什变化啊！
他喃喃自语。
没等说完，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珠子仿佛要调出来样，脸顿时变得通红。
身体中，仿佛有团火在燃烧似地。
那种烧灼痛苦，令高大龙忍不住发出声惨叫，扑
而高大龙则瘸拐走出房间，站在栏杆旁边，看向楼下空空荡荡大厅。
昨天这个时候，这里还是人满为患，喧嚣热闹。
而今已变得冷冷清清，看上去颇有些凄凉。
高大龙脸上，浮现出抹阴冷笑容。
他深吸口气，转身进房间，把房门关好。从床头暗格里，取出那个装满诡异之血瓶子。高大龙拔掉塞子，股寒气扑面而来，让他激灵灵个寒颤。
“算，从小到大在丰邑坊生活，这辈子只去过崇化、长寿和怀远坊。真要是离开丰邑坊，都不知道怎才能活下去。大团头，跟你十年，也不想再伺候别人。如果这次能熬过去，打算走走。如果熬不过去，就当是报答你当年救恩情。”
高大龙眸光闪，凝视着老蛇。
半晌，他笑。
虽然他笑时候，看上去更加丑陋。
“老蛇，多谢。”
高大龙抬手，打断那人话，然后瘸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如高大龙所说，房门外摆放着排箱子。
昔日乌烟瘴气赌坊里，很安静，楼下不见人。
那团头羞愧走出房间，犹豫下，拎起个箱子沿着走廊离去。
有第个人，就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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