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
长孙无忌目光闪烁下,挥手道:“此事知道,你先下去吧,等面见陛下,再做计较。”
“是。”
铁案。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难得,嘴角挑起抹满意笑容。
但是这笑容才起,他突然意识到还漏个人。
“吴王李恪呢?”
“这……”
那房遗爱也跑不。
而只有房遗爱也打上“谋逆”之罪,才能顺藤摸瓜,将与房遗爱交好李元景、薛万彻、柴令武这些人统统拿下。
这两者结合,证据链算是齐。
甚至个故事已经在长孙无忌头脑里形成。
薛万彻对朝廷素有怨言,私下与房遗爱抱怨朝庭,甚至暗中计议要拥立荆王李元景。
“说。”
“主使掖庭令陈玄运伺宫省禨祥,步星次。”黑衣人郑重道。
长孙无忌愣下,随即脸上流露出怪异之色。
果然,这还是要落在谶语之上啊。
“主使掖庭令陈玄运伺宫省禨祥”,换成白话就是:高阳公主曾经指使掖庭令陈玄运(内侍省宦官),暗中窥伺宫禁中情况和动向,并且观察星象变化。
卫将军李君羡身上,因为李君羡小名“五娘子”。
于是寻个借口斩李君羡。
所谓杀人诛心,
要除掉谋个人,只要将他和谶语扯上关系就够。
长孙无忌暗自点头,他又问:“房遗爱反事,确实吗?”
黑衣人犹豫下道:“没有查到吴王实证。”
呯!
长孙无忌面色不变,右手狠狠翻掌,拍在手边木几上。
这声音将黑衣人吓跳。
黑衣人赶紧解释道:“李恪似乎有所提防,守得滴水不漏,而且皇后那边……”
因为李元景自称梦中“手执日月”。
于是高阳公主指使陈玄运,窥伺禁中,私窥天象。
同时还有驸马都尉柴令武、名将薛万彻,以及侍中兼太子詹事宇文节;太常卿江夏王李道宗;左骁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执失思力等人。
这样从文到武配置都有,既据有反意,又有谋反武力条件。
两个字,
仅凭这条,就够。
禁中是天子所居重地,而天象解释权也只能归朝廷所有,所以无论是窥伺禁中还是私窥天象,其行为都已经触犯天子和朝廷权威,其性质也已经属于严重政治犯罪。
“好,好。”
长孙无忌眯起眼睛,手掌将宗卷合上,又轻轻在上面拍拍:“你做得很好。”
夫妻本是体,既然高阳公主谋逆之罪已经定。
“回主上,查无实证。”黑衣人小心道。
“嗯?”
正摸着颔下胡须长孙无忌猛地张开双眼,目光凌厉盯在阶下黑衣人身上。
空气里,仿佛有看不见刀剑,杀机凛冽。
“主上,但是有另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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