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甚至擅长借力打力,借刀杀人。
到时借着查小公主之案由头,将他政敌再扫清批,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真到那时,李治
高,实在是高。
苏大为深吸口气,头脑完全冷静下来。
将刚才瞬间震惊,奔腾内心平伏下去。
他眼就看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打得手好配合。
这两人,这对政治上盟友太有默契,个起头,个收尾,简直天衣无缝。
刚才长孙无忌话,差点令他惊得咬到舌头。
如长孙无忌所说,那这苏大为,还真脱不嫌疑。
莫非……
李治脸色不由有些阴沉下来。
褚遂良几乎是踩着节点,站出来,冲李治抱拳道:“陛下,臣以为,国公大人所说,乃老诚谋国之言,以苏大为所作所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整个寝宫死般寂静。
苏大为感觉自己浑身血液为之凝结。
这长孙无忌,他好毒啊。
人嘴两片皮,活也能给他说死。
言诛心,令苏大为也目瞪口呆。
见隔阂,正在裂开。
下刻,长孙无忌如鹰隼般目光突然射向苏大为。
那目光森寒如冰,像是要将苏大为穿透,看透,要将他皮肉筋骨内脏,全都照个清清楚楚。
股恶寒,从苏大为背后爬起。
那是种对危险直觉。
目地只有个,将苏大为整下去,将他们自己人提上来查案。
但,争真是查案吗?
不,查案只是表象,争是对这件案情解释权。
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有操纵空间,究竟要害安定小公主人是谁,到时候,还不是长孙无忌句话事?
甚至从他处理“房遗爱谋反案”手段就可以看出来,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陛下若想彻查此案,何必非得苏大为?
以臣之见,大唐不乏刑名高手,光是长安,便是人才跻跻。
等从中挑选精于刑狱断案之人就是。
这苏大为,在证明与本案无关之前……”
褚遂良眼神与长孙无忌碰,接着说道:“让他暂住狱中,隔绝内外,避免扰乱查案,方为上策。”
全身血好像下子涌上头顶,嗡下子,头脑有那瞬空白。
李淳风也是愣秒,若有所思看看长孙无忌,再看看苏大为。
好像有点明白。
嘶~
李治倒吸口凉气。
近乎野兽般本能。
只听长孙无忌不紧不慢,声音甚至无比柔和道:“纵然太使令说是真,那铜镜真是辟邪之物,但,此铜镜离太史令之手,到苏大为手里,又有多长时间?
太史令能保证,苏大为保管此镜时,没有做过手脚吗?
又有谁能保证,不是苏大为利用此镜,暗咒安定公主,嫁祸皇后?
谁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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