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白净无须
内侍小心翼翼道：“就是之前在皇后那里，千牛备身们闹
下，皇后似乎……”
“不管她，摆驾回甘露殿。”
“喏。”
“对，现在什
时辰？”
“陛下，现在是辰时。”
随着内侍扬声喊出“退朝”二字，声音经由执戟宿卫，声声向外传递。
数通鼓声毕。
百官鱼贯而出。
李治，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向身边亲近内侍问：“苏大为在哪？案子查得怎样？”
“回陛下，昨晚在宫门落锁前，苏大为便出宫。”
但其中变化，李治是清楚。
挥挥衣袖，打断名三品官陈述，李治从旁拿起份奏折道：“这是关于雇雍州四万人修筑长安外郭折子，赵国公怎看？”
长孙无忌抬头看眼。
褚遂良及其余*员都有意无意看向长孙无忌。
长安城是大隋时建立，因为大隋存在时间太短，当时外郭并没有完成。
武媚娘手从后面过来，轻轻抱住他腰：“早点安歇吧。”
“不知阿弥这时候，在做什？”
无论办案能力再强，宫门落锁，各宫各皇后妃嫔也要休息。
李治就算再信任苏大为，也不可能让他在这之后，继续去打扰后宫。
所以，苏大为还能做些什？
报时鼓声已毕。
宫门落锁，各坊封门。
甘露殿中，大唐皇帝李治站在殿门前，仰观天外。
此时，星空漫布，明月高悬。
李治不禁长叹口气。
辰时？
昨日苏大为与长孙无忌赌约是午时甘露
“出宫？”
李治略有些意外。
虽然心里也想着不能让苏大为在霄禁后，继续折腾内廷，但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出去。
“没发生任何事吗？”
“回陛下，没有。”
直到大唐建立，经历高祖、太宗两朝，已经四十余年。
但前期频频用兵，也是到李治这里，才略为安定，这才有空去关注城郭问题。
长孙无忌手执笏板，低首道：“臣以为，完善长安外郭确有毕要，此事，可行。”
“那就好，此事就这定。”
李治左右环顾下：“若无其它要事，退朝吧。”
……
卯时正，大唐照例在太极殿进行朝会。
只是今日朝会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
李治手支着脸颊，颇有些心不在焉听着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说些不痛不痒话。
虽然上次发火以后，五品以上*员好似收敛，继续向上递奏折。
心中，既有替苏大为担心，也有对那背后阴谋暗害安定公主恨意。
有对长孙无忌忌惮，又担心触动那背后庞大利益。
最后，只能化作声长长叹息。
“君王，看似无所不能，但其实处处如履薄冰，处在夹缝里。”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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