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情况是自己翻车,险些着苩春彦道。
这点,苏大为是无论如何不肯跟安文生说。
人在江湖,讲究就是个排面。
要是说差点被苩春彦给抓,让安文生怎看他?
“能在你这狡猾家伙手底下逃走,那个苩春彦倒有几分手段。”安文生自言自语道。
安文生怒道:“钱呢?听说你那鲸油灯生意倒是越做越大。”
“咳咳,你有空去店里找账房,这事不归管,你别瞪,该你那份少不。”
苏大为挺起胸膛:“们这是做大买卖,不欺负人。”
“恶贼,怎会认识你这种朋友。”
安文生脸“沉痛”,颇有遇人不淑之感。
说着,他还摇头晃脑品评道:“你不知道,西北那边苦寒,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又冻得要命,在夜里围着篝火,烤着牛羊肉,再将这烈酒来大碗,最是快活。”
“就叫烧刀子。”
“你这恶贼。”安文生向他指指:“存心恶心人呢?”
“你还欠贯钱。”
“滚!”
“好。”
安文生闻言,向苏大为举杯,然后饮而尽。
数息后,他白净面皮上涌起层红色,低头看着手里酒,眼睛亮。
“这酒……”
“够烈吧?”
“什时候回来?”
苏大为伸手,提起酒壶将桌对面酒杯满上。
坐在他面前,是个身材高大,面白皮净男人。
安文生。
自从永徽三年离开,到现在,已经两年时间。
“喂,你说话说清楚,说谁狡猾呢?”
“喝酒,再给倒点……算,自己来。”
两年未见,依旧没有生疏,套
“对,交待你事办没有?”
“啊?”
“别装傻,苩春彦!”
“记得记得。”
提起这件事,苏大为终于有些心虚,吞吞吐吐道:“是有次遇到,可惜时大意还是被她跑。”
安文生差点没翻脸。
缩在角跪坐聂苏,怀里抱着小玉,旁边趴着黑三郎。
看着苏大为和安文生两人斗鸡似互瞪着,实在忍俊不禁,掩口轻笑起来。
“你看,就连家小娘子都觉得你该还钱。”
“啐!”
“初入喉跟刀子样,但现在腹中灼热,又觉得很爽。”安文生砸砸舌头:“这酒叫什?”
“烧刀子。”
“烧……”
安文生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
他扭脸道:“这好酒,叫什鬼烧刀子,你想杀人吗?依看,不如叫玉龙春。”
再见故人,苏大为十分欣喜。
“前阵子还在想你。”
“想?”安文生面露诧异:“又不是女人,你想做甚?”
“滚!”
苏大为翻翻白眼,举起手里酒:“这是自己酿,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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