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次事有多紧急。
“快点,都精神点,你们几个,去马行;你们几个,去张家食店;还有你,带人去丝帛行、果子行,还有人没有,找人去市署,联系市署……”
边疾步小跑,钱八指边飞快向身边不良人下令。
他是刚得到苏大为通报,要将今日回来思莫尔商队,所有商队中人,全都控制住。
贼你妈,怎现在才说这个事。
眼睛瞪得极大,用力盯着中年汉子,像是要将他连皮带骨看个通透。
停停,门终于拉开条仅容人通过缝隙,门后人道:“进来吧。”
“东西都带来?”
“这只是部份,那人说……”
“嘘!”
他肩膀上扛着口箱子。
箱子木料看起来十分粗陋,就跟寻常人家后院用柴禾相差仿佛。
奇怪是,这样口粗糙箱子,居然还用上好漆料漆染过。
暗红色漆料,像是血颜色。
中年汉子扛着箱子,穿街过巷,来到处宅院前。
桩先秦案子记录做《贼死》,其上云:男尸体在某家南边,仰卧。男子头上左额角有处刃伤,背部有两处刃伤,都是纵向,长各4寸,宽各1寸,创口中间凹下……
尸体西侧有双秦式麻鞋,只距尸体6步稍多,只离尸体10步,把鞋给尸体穿上,刚好合适。地面坚硬,未见凶手痕迹。死者是壮年男性,皮色白,身长7尺1寸,头发长2尺,腹部有灸疗旧疤两处。”
狄仁杰听不由向他多看两眼:“周令史果然博学。”
心下暗道:听闻有人痴于酒,有人痴于音律,这位刑部令史,倒像是对刑名十分痴迷。
就在这时,皱着眉头陈敏和杨班头,已将阿巴尔尸身从棺木中搬出,放置在院中空地上。
钱八指心中苦笑,但是又发作不得。
这要换个人,依他脾性,只怕早就破口大骂。
要想控制那些商队里人,最好就是在城外,入这长安城中,到西市,就像是水融进大海,想要揪出来,只怕没
门,轻轻合上。
仿佛切都未发生。
钱八指抹把额头上汗水。
虽说是上元节,但长安天还是够寒冷。
这样天,他居然跑出身热汗。
他四下看看,伸手轻扣门环。
四长三短。
停片刻,有人在门后问:“谁?”
中年人拍拍肩膀上箱子,咧嘴笑:“郎君,是。”
门后沉默片刻,随着吱呀声响,大门开条缝隙,露出个人半张脸,及只眼睛。
“狄郎君,周令史,你们过来看。”
未时正。
鼓楼响起数通鼓响。
日头略向西斜。
名中年汉子抬头看看鼓楼,伸出胳膊,用袖口擦拭下额头上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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