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史那道真转身在前带队，穿过营帐，有斥候营
兵卒牵来战马。
两人翻身上马，身边又跟
伙人，和巡营兵对好暗号，驱马出营。
马蹄敲打着冰冷冻土，发出富有节律嗒嗒声。
阿史那道真抬头看看星空，辩认下方向，指着北边道：“应该是那个方向，
人跟过去，不知情况如何，队正随来。”
苏大为站起身，看眼想要站起身程处嗣：“你们就别都去，先看看情况再说，有消息立刻回报。”
苏庆节本来想要跟上，想想点头重新坐下：“行，你先去看看。”
探听情报，不用所有人都派出去，总要轮流休息，保持最佳状态。
苏大为披上衣甲，抓起横刀走出大帐，看眼报信者。
是手下名伙长，此人名阿史那道真，听闻是大唐名将阿史那社尔之子。
帐内灯光急闪，个朦胧人影站在帐蓬口，用有些拗口唐音道：“校尉，队正，外面有些情况。”
正在打呼声音突然中断，程处嗣个翻身坐起，露出毛茸茸胸膛。
他双眼圆瞪，急道：“出什
事？”
“手下兄弟发现有人在窥探军。”
苏大为立时与苏庆节对视眼。
副。
苏大为资历最浅，目前身为队正，下辖三伙，每伙五十人，也就是百五十人。
苏庆节干脆也翻身坐起来，揉揉自己头发：“今晚是谁在外面巡守？你是有些不放心吗？”
“没有，就是……”
苏大为想想：“你不觉得们这次进兵太慢吗？马上入冬，这仗怎打？”
五十余人在星月光芒下，小心驱着马，向北边赶去。
跑出数里之后，阿史那道真做个手势，在他身边骑，马上人也是突厥人相貌，飞快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摸摸：“是这边没错。”
“这里还有马粪，是新鲜。”
据苏庆节言，此人似乎是犯什事被贬，如今只能从伙长重新做起。
苏大为看他眼。
阿史那道真脸庞线条棱角分明，两肩宽阔，背负角弓，鼻梁高挺，深邃双眼透出唐人少有灰褐色。
他嘴唇极薄，站立在那里，唇线微抿着，看起来有些孤傲。
苏大为简短道：“带路。”
这就不是小事。
深夜窥探唐军者，莫非是突厥人？
“先别急，未必是敌人。”
苏庆节想想道：“燕然都护府这边胡族甚多，兴许是铁勒、回纥牧人也未可知。”
“去看看。”
“呃，这不是你操心之事吧？”
苏庆节有些愕然：“这仗如何打，都由大总管决定。”
“话虽如此……”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眼皮跳。
有人将帐蓬帘布掀开，凌厉夜风，随着这个动作，猛地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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