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阿弥，们到底是要做什
？”
阿史那道真向他道：“先前你表现得像只羊，现在又像是狼！”
这也是娄师德和崔器等人
困惑。
路上，苏大为表现都很温和，对士卒们很好，甚至在抢掠上个部落羊群时，还见他脸上似有不忍之色。
点点头道：“你若觉得受得住，就继续跟着，不过可有言在先，今后只会更残酷，更多血腥，未来如果突厥人反应过来，们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之数。”
“要跟着阿兄，死也要死起。”
“放心，们不会死。”
苏大为笑
笑，伸手刮下她鼻子。
娄师德、王孝杰、崔器各自带着亲兵赶过来。
放眼看到，数百牧民被唐军执刀枪盯着，手上绑着草绳，乖乖蹲在羊圈里，与他们羊处在块。
地上还有未干血渍。
空气里充满着血腥味。
远处，唐军正在挖掘土坑，将之前反抗者尸体就地填埋。
跟在苏大为身边聂苏面现不忍之色。
卢绾在接到命令时会是如何惊愕。
但苏大为肯定，此人会不折不扣执行。
每个人，有每个人特质。
卢绾心思灵活，做事也能视情况而变，不会死磕。
他这样人，未必能打硬仗，但绝对不会把手下人全部坑掉。
苏大为身边跟着安文生，还有阿史那道真和聂苏，开始说出自己作战意图。
战时状态，也没平时那矫情，没有帐蓬，没有柔软草席、皮毛，更没有胡凳。
众人就在马栏边上，闻着混合动物粪便和草料、血腥气奇异味道，听苏大为说起来。
“先在占据这个部落，算是军今天立足点，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
停停，苏大为扫视所有人圈：“你们如果有疑问可以问。”
苏大为将命令传达下去，翻身下马，招手让聂苏到自己身前，压低声音道：“小苏，你若觉得受不，可以命人先送你回去，现在是战争，不是和平时，你跟下去，只会看到更多残酷东西。”
“不。”
聂苏咬咬下唇，道：“想明白，们仁慈只能给自己人，这些人如果顺从，那便赐予他们仁慈，如果他们反叛，就必须以最残酷手段去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主人。”
“你明白就好。”
苏大为想伸手去摸她脑袋，手动下，想起她头上扎着唐军普通士卒发髻，不能给她弄乱。
苏大为只要他能把人尽量完整带回来，便是实现战略意图。
至于剩下人……
苏大为命令道：“们现在启程，与王孝杰汇合，再决定下步。”
队唐军在满脸疑惑崔器率领下，赶着马车与羊群，继续前行。
直到队伍进驻被王孝杰攻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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