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笑弯腰。
把成径寄养给其他人家,是他此生都无法挽回决定。
江暮平摊开手掌,刚才成岩给他剥好碧根果还在手心放着,他把手伸到成岩面前,成岩停下脚步,低头看眼。
“阿岩,很需要你。”江暮平说。
成岩抬头看着他。
“现在就需要。”
其实江暮平点也不想跟贺宣喝酒,但为体面又不失礼貌地离开,他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成岩下意识摸摸口袋里烟盒,顿下,又把手收回来。
跟江暮平接吻吸引力比抽烟大多,近来为香喷喷地接吻,他克制很多。
江暮平像是看透他心思,忽然说:“抽烟还是会跟你亲嘴。”
成岩转头看他眼,过会,又转回去,“你说啊。”他看着前方沉默片刻,说:“这就是不喜欢回来原因。每次回来都要面对这样场面,真已经烦。
成岩小时候见到唯个戴眼镜亲戚。
他语气义愤填膺,控诉成岩母亲当年所作所为,他是出于好心,但成岩感到很不舒服。
江暮平抬眸往成岩方向掠眼,成岩把手里碧根果捏碎,剥开外壳,挑出里面果仁。
他始终沉默以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情绪。江暮平看到他把剥好果仁向自己递过来。
“爱心碧根果。”成岩弯着眼睛笑笑,把果仁放在他手心。
比如喂个碧根果什。
不过再腻歪撒娇话江教授也说不出口,成岩垂眸笑笑,捏起他掌心碧根果,送到他嘴边。
江暮平张嘴,很斯文地衔走那颗不大不小果仁。
“再在这待几天,迟早变成炫夫狂魔,你说这小地方人攀比心理怎都这严重。”
“炫吧,”江暮平说,“大伯是前外交部副部长,也可以炫。”
“妈再怎样,觉得也轮不到他们来评价。”
江暮平嗯声,问:“阿岩,你怎看待你母亲?”
“很可怜,也很蠢。”成岩语调没有什起伏,“如果她愿意再多撑会,会让们日子好过起来。”
“现在也挺好。”江暮平说。
“嗯,就是弟不怎需要。”成岩忽然觉得很难受,他喉咙发干,眼眶有点酸。
江暮平忽然站起来。
“们有事,要外出趟,不陪各位多聊。”江暮平拉起成岩手,把他拉起来。
两人走到门外,成岩问:“们去哪?”
“你不是要去找贺宣吗?”
“嗯,他说要请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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