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良久,门外突然传来金宝声音,“主子睡吗?家主从宫宴回来,正在隔壁院子换衣服,说是要来看看主子。”
宋佩瑜拧着眉毛看向床上四散开纸张,只觉得眼前发黑,扬声道,“快进来帮收收东西!”
用半个下午才整理出来东西自然不能再胡乱塞回去,宋佩瑜连带着金宝和玲珑手忙脚乱出身虚汗,刚将散落纸张按宋佩瑜要求顺序放回箱子,已经能听到宋瑾瑜走到门口声音。
宋佩瑜急中生智,直接将箱子塞进被窝里,倒在床上死命给金宝和玲珑使眼色。
宋瑾瑜脱下朝服,换身褐色常服,身后还跟着端着药银宝。
宋景明本就放心不下宋佩瑜,这下也有借口,就带着这些药材先回来。
宋景明见宋佩瑜精神尚好才松口气,与宋佩瑜说几句宴上闲话,又敲打丫鬟要小心伺候。直到宫中又派人送来其他赏赐,宋景明才步三回头随着来送赏赐大太监再次赴宴。
被嘱咐好生休息宋佩瑜在床上翻来覆去变换姿势也没再生起睡意,掀起床帐对正在做针线活玲珑道,“去把从梨花村带回来,装着写满字迹宣纸小箱子拿来。”
玲珑放下手中绣半荷包,没依言去拿宋佩瑜口中箱子,而是坐在床边脚踏上,可怜兮兮望着宋佩瑜道,“主子心疼心疼奴婢,晌午大少爷刚嘱咐过不许们让您伤神。刚刚夫人院子里浓翠姐姐也来问主子情况,反复交代们不能让主子在养病时候分神,否则主子就要好慢些,平白多遭许多罪。若是让夫人和大少爷知道您在病中还在操心,奴婢们可怎交代。”
宋佩瑜靠在床头软垫上,明亮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轻笑道,“房里事,大嫂和景明怎会知道?”
见宋佩瑜本就病态白肤色被朱红被褥衬托得更加没有半分血色,额头上还附着细密汗水,宋瑾瑜原本舒展表情瞬间凝固,“你们是怎侍候?怎狸奴比早上脸色还差。”
金宝和玲珑下饺子似跪下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佩瑜伸手轻轻拉住宋瑾瑜手,轻声道,“不怪他们,休养
玲珑放在身侧手无意识蜷缩在起,急忙跪在地上,“奴婢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天虎居事。”
这点宋佩瑜倒是相信,他信不是丫鬟而是叶氏和宋景明。
宋佩瑜能理解两个大丫鬟不愿意让小丫鬟露头心情,却不能忍受两个大丫鬟连他都想管着。
冷眼看着玲珑神情越来越惶恐,鬓间碎发都被汗水打湿成缕,宋佩瑜才若无其事道,“去拿箱子来。”
玲珑重重磕个头,拿着箱子回到宋佩瑜面前时已经不见之前狼狈,唯有双眼中还有残留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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