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清楚重奕安危,他委实放不下心。
况且被宋瑾瑜撞破那糟糕画面,他也早晚都要去解释。
如果解释晚,让宋瑾瑜误会,他是想包庇重奕,才会说是自己花粉过敏导致那糟糕画面,岂不是让重奕惨上加惨。
宋瑾瑜书房很大,也很通透。
琉璃坊生产透明玻璃逐渐稳定下来后,宋佩瑜书房是最早换上玻璃窗户地方之。
抹药膏后,他仍旧觉得不舒服,拼命似与重奕说他委屈,完全就没想过嗓门太大会不会招来其他人。
然后就招来永和帝、肃王和宋瑾瑜。
要不是重奕足够敏锐,在三个人跑到近处前,就捡起被他扔得到处都是衣服堆积在他身上,还强迫他挨着假山老实站好,他还会更丢人。
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要戒酒!
些,肩颈也不再像之前那僵硬。
他什样子,重奕没见过?
虽然格外狼狈丢人些,但只有重奕看到,也就没什……
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宋佩瑜吓得双手撑在床上,听着几乎在耳边响起心跳声,努力回想更具体内容。
药膏抹在身上后,也不是立刻就能起作用,还要等待些时间。
正赶上个好天气,外面阳光透过玻璃窗户尽数洒进书房内,显得书房更加宽敞。
宋佩瑜站在宋瑾瑜书房后,却觉得十分压抑。
宋瑾瑜在宋佩瑜眼巴巴注视下,狠着心看完两封文书,才抬眼看向宋佩瑜,“有事?”
宋佩瑜老实点头,在宋瑾瑜注视下,干巴巴将他昨日花粉过敏后胡闹过程叙述遍。
宋瑾瑜眼中闪过几不可见笑意,却在宋佩瑜抬头前恢复面无表情
听见屋子里‘咚’、‘咚’翻滚声,金宝与银宝面面相觑,互相交换无数个眼神,谁都不肯主动进门,甚至不约而同退后几步。
过许久,门口小铃铛才发出清脆声音。
金宝和银宝进门后,就死死低下头,说什都不肯去看宋佩瑜脸色,行动间也小心翼翼,力求没有任何疏漏,生怕他们动作会让宋佩瑜想起什事来。
宋佩瑜假装没发现金宝和银宝不同于往日僵硬,匆匆洗漱后,得知宋瑾瑜今日没进宫正在书房,立刻赶过去。
他记得酒后所有记忆,自然也记得永和帝提着剑追着重奕跑画面。
等待时间里,完全神志不清宋佩瑜再次放飞自。
宋佩瑜直都算得上是很克制人,习惯于在隐忍后采摘最甜美胜利果实。
但醉酒后,尤其是醉酒后身边还有能让他彻底安心人时,想法不再经过脑子,而是直接变成现实……
宋佩瑜突然发出声惨痛哀嚎,直挺挺倒在床上,然后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严严实实。
他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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