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端煦郡王憋屈又忍耐表情,宋佩瑜不由多看王校尉几眼,竟然有些分不清,王校尉到底是真傻还是假憨。
端煦郡王终究还是留下来,臭着脸等到青州使臣队伍踏着夕阳余韵,停在兖州使臣旁边。
英国公是青州王丈人,年纪自然不会小,却驭马疾驰在最前方,神采奕奕望着已经起身宋佩瑜和端煦郡王,比他身后年轻护卫还要有精神。
“宋大人”英国公先对宋佩瑜点头,翻身下马后,才看向端煦郡王,“王爷怎也在此,难道是正巧歇脚?”
端煦郡王尴尬笑笑,默认英国公说法。
县,只打发个校尉给他带路,却会亲自迎青州英国公进析县。
这是什意思?
是兖州不如青州,还是他端煦郡王不如英国公?
端煦郡王勉强压下怒火,不去看王校尉那长碍眼黑脸,目光灼灼看向嘴角温和笑意从未变过宋佩瑜,忍气吞声道,“没想到英国公竟然与小王同天到,恰好小王已经许久没见过英国公,陪宋大人等上会也无妨。”
宋佩瑜脸上歉意更甚,迟疑目光从端煦郡王脸上,移动到以粉色窗纱为装饰华丽马车上,“可是英国公还要至少三个时辰才能到,王爷尚且能将就,县主恐怕更想早些见到心心念念翼州风情。”
王校尉却发出极为响亮惊疑声,“王爷何必不好意思,您分明是想念国公爷心切,特意从上午等到现在!”
端煦郡王脸皮肉眼可见抽动下,手指极快在腰间佩剑上划过,他已经能感受到英国公看他奇怪目光。
宋佩瑜往前走半步,挡在端煦郡王和王校尉中间,对英国公道,“国公爷怎才带百来个护卫?”
英国公慢吞吞收回原本放在兖州王女车架上目光,“老夫在路上收到宋大人信,信上说谈正事不该带着女眷,否则恐怕无法专心。老夫深觉有理,便让大半护卫,护送那外孙女回青州。如今看来……莫不是老夫收到信件非宋大人亲笔所写?”
宋佩瑜可不会替端煦郡王背这份锅,眼睛眨也不眨将端煦郡王卖彻底,“也许是国公爷收到某信,端煦郡王没收
听宋佩瑜话,端煦郡王瞬间失去表情控制,狰狞像是要生吃活人似。
还有三个时辰?
足够宋佩瑜在此处和析县之间跑十个来回,还有余地!
想起从兖州出发时,王兄叮嘱,端煦郡王勉强将直冲脑门怒火压下去,闷声道,“不碍事,宁儿连日赶路辛苦,也该好好歇歇。”
王校尉满脸纳闷将头凑到端煦郡王眼前,声音响亮如同敲鼓,“既然县主疲惫,王爷更该快些带县主进城才是。反正英国公也要进城,而且就住在您隔壁,您还怕看不到英国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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