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见夏如茵不动，拿过她手中
面具，为她戴上。男人手指拨开她额间散落发，又轻缓擦过她耳，分外温柔，也分外温暖。夏如茵透过面具上兔子眼睛，看着对面绿色大兔子，心中仿佛生出
汪温泉。她笑开来：“才不会，九哥就算变成兔子，也是最好看只。”
肖乾便也勾着唇笑。他拉着夏如茵继续往前走，路边有个老奶奶，扛着红彤彤糖葫芦串。夏如茵知道自己不该，却还是顿住脚步：“九哥，
想吃糖葫芦。”
肖乾停步，却没答应：“不可以。这山楂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卖糖葫芦老奶奶听见，中气十足喊回去：“干净！当然干净！老婆子眼神是不好，但这山楂是孙女帮洗！”
肖乾被这大嗓门吵，朝旁退两步。夏如茵掩着嘴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明明往日，她也能很好管束住自己，可现
姑娘呢。肖乾做出副为难模样：“你是个大姑娘，难道不是好大个男人？也不好意思啊。”
夏如茵熟门熟路，便开始晃他手，软声央求：“九哥九哥，好九哥，你便帮帮吧。”
肖乾被她晃得心都飘，假意叹口气：“好吧，左右九哥也戴着面具，便不要脸。茵茵往后，可得记着九哥好。”
夏如茵连忙点头，肖乾便上前两步。男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格格不入插去几个小孩中间，泰然自若番挑选，拿回个红色兔子面具：“就这个吧，画得还可以。”
夏如茵接过，眼睛都亮，爱不释手翻看着。她看着面具，肖乾在旁看她，目光不自觉温柔：“这喜欢？”
夏如茵将红色兔子比在自己脸上：“喜欢啊。六岁那年中秋，爹爹给和阿瑶人买个。阿瑶趁着没大人在，把面具踩坏，哭得好伤心。这些年到中秋便会想起，还想要个。可惜爹爹后来也没再买。”她拿开面具，又欢喜笑：“还以为许多年过去，这种面具都该买不到，没想到今天竟如愿以偿。”
肖乾嘴角弧度便沉下来。他呼出口气，声音还是温和：“喜欢便戴上吧。”
夏如茵却又犹豫。她四下看看：“可这是小孩面具，只有小孩儿才戴。个大姑娘戴这个，会不会不合适……”
肖乾没答话，只是转身回地摊前，又买个绿色兔子面具。他回到夏如茵身旁，将兔子面具覆在脸上：“九哥陪你戴，不合适人就是九哥。”
夏如茵怔。小兔子确是专门做给孩子们玩，花花绿绿不说，个头还小，肖乾戴着只能遮住小半张脸。个高高大大男人戴这小玩意，确是不合适，足够吸引所有人视线。可为让她尽兴，他就这毫不犹豫陪她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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