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瞬间又抹掉
这个想法。
对没有尝试过、也没有机会尝试
人说，你从来都接触不到东西其实很有意思，你也可以试试——这是种多
缺乏同理心傲慢和刺伤。
慢点有什不好呢？
景予差点就脱口而出。
但他转而想起李泯向作风——越快越好，绝不耽误秒钟时间。
以及严谨缜密，绝无出错。
他就像是个被精心设计好程序，只能顺从设计者逻辑去运行，设计者想要他高效、冷静、服从，他就被设置成这样参数。
景予托起下巴，仰望着他。
李泯直接停下来。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又看看把自己抱成个球景予。
最后问道：“怎？”
“李导，”景予问他，“你为什没喝过酒呢？”
他就听出种，小朋友说“
没有吃过糖”感觉。
李泯甚至还有些紧张，像是害怕他会觉得他无趣，连这常见事都没尝试过似。
……
这样普通人生经历，好像也是他不被允许拥有。
景予觉得很难受。
，连电脑摆放位置都是和桌子四角对称。
李导真很注意细节。
景予歪着身子趴在隔间外，只露出个脑袋，小声道：“李导，您没去庆祝吗？”
李泯顿顿，说：“没有喝过酒。”
所以，他在狂欢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其他譬如酒精，譬如爱好，譬如情绪和欲.望——这些会使程序运转变慢东西，便会从开始就被阉割掉。
他路走来，身后落着无数被挫去人性。
景予突然拿起酒杯，把酒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把杯子放到另边桌上。
李泯不明所以，眼中有着微微茫然。
景予刚刚其实是准备口喝掉这杯酒，然后告诉他，你看喝完还好好，甚至还更活泼，脑子运转得超快，其实少喝点点没有事哒。
如果还是和那个爷爷有关，他定骂死这个死老头。
李泯像是垂眸认真想会儿。
才说：“酒精会使神经麻痹。”
“会让不能认真思考。”
“会耽误很多时间……会让变得很慢、很慢。”
他掌心里还捏着酒杯，就显得有点扎手起来。
他放下漂亮高脚杯，在李泯身边蹲下来，抱着膝盖，垂头沉思。
李泯敲击键盘手有点不自在起来，速度渐渐地放慢。
景予表情变幻莫测。
李泯动作更慢。
景予愣住。
在这样家庭背景下长大，那多应酬场合，很难不喝点酒吧？
他很小就是酒桌上活跃气氛人。
李泯这句话要是换做别富家子弟来说话，很像是在夸耀自己自律，品味高尚，不屑沾染这些不良爱好。
可是由李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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