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着景予背,“不知道景予害怕谁……但是能揍翻他。”
又停停,“……如果你想话。”
景予刚刚酝酿出来感动又变成哭笑不得。
那当然啦!没有李导解决不事情!更没有比李导还厉害人!
可是看着这个直以来冷静理智、无欲无求、不染丝毫人世欲望男人埋在自己肩头,说着这幼稚,却又知道他肯定能做到话。
快到楼下时,他终于低低地喊,缱绻又委屈。
“不要害怕。”
怕什?
景予下意识问自己。
下秒又荒唐地想,李导为什也知道自己在害怕呢?
也承受不李泯可能不喜欢他结果。
光是想到这个念头,他就打个寒颤。
李泯很快注意到他幅度很小发抖,问他:“怎?”
景予望着树丛方向,摇摇头。
静静地,把李泯手握紧些。
所有人指责他趁人之危,明知李泯不明白爱人真正象征意义,却还不和他割舍清楚。
啊!景予!你怎这婊啊!
景予含恨地捏紧拳头。
他就是想等李导真明白是不是喜欢他,是对引领自己接触新世界向导产生依恋,还是……和志同道合朋友自然而然亲昵。
是不是喜欢他,这很重要。
景予心头又充盈着种奇妙而激荡感觉。
父亲因为生意失败放弃生命,母亲追随他而去,十九岁之后他人生就像是片空白。不论做什都是为还清欠款,填补完上代人留下来债,说不清有什是为自己而做,也说不明白他人格里有哪些是为自己而存在。
谁
他表现得已经很明显吗?
猝不及防,只看见李泯嘴角抿抿,他就被人拢进怀里。
李泯像撸猫似顺着他脊背抚摸,只手穿过他胁下,紧紧搂着他腰。
又好像觉得不太方便,勾着腰弯身下去,把下巴埋在他肩头,语气带着点让人恍惚委屈。
“……不要害怕。”
那只指骨修长、稍显粗大手,在他掌心中僵硬片刻,又生涩地也将他握紧。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能量传递给景予更多些,让他感到更加安全,不再为未知事情惶惶不安。
拍都被拍到,这属于是不做二不休。
他们慢慢牵着手走回家。
李泯直低着眼眸,漂亮眼睛含蓄不清地看着景予手,像在沉思什。
“……景予。”
他要真挚、磅礴、毫无疑虑爱情。
他要回馈以更纯粹、更浓烈、更无所畏惧爱意。
他怕自己当局者迷,更怕自己幻想过头。
长二十二年景予没有喜欢上谁过,如果第个可能是李泯,那他要最最最慎重。
在和李泯关系之间,他承受不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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