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生自己气吧?
段佑言没底归没底,但他到底还是打开房门,接拜帖问声:“人呢?”
“在后门。”门房恭敬地回声。
段佑言拿着拜帖快速地出房门,直奔后门而去,他在后门不止看到孟方荀还看到许怀谦、裴望舒章秉文几人。
顿时百感交集地问:“你们怎来?”
可是医馆也不是那好开,不仅要高超医术,还要有背景,像他这种没背景诊错,打杀就打杀。
他永远记得,当初爹娘战战兢兢跪在岳父大人面前,求他们绕他命场景。
这幕总是萦绕在他心间,堵得他心里发慌,明明他只是想学医治病救人开间医馆安稳度日,为什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他那天不来县令府就好,就不会有现在这痛苦感受……
可是不来他这辈子都遇不上盛云锦!
柔人啊。
难道真是他厢情愿?
如果如果,如果哥儿没有潮热就好,这样不管他得什病,都不会连累段佑言,害得他不得不入赘他,这痛苦。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要有潮热!
这世上既然要有哥儿,要有潮热,为何就没有能抑制潮热药呢?
许怀谦他们看到段佑言也很吃惊,这才多久不见,怎看上去消减不少,人也没有以前精神:“你怎搞成这幅样子?”
段佑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只能折磨自己,好似这样就会让自己感受点。
这时,门房下人来报:“姑爷,有你拜帖,是平溪县案首叫孟方荀,孟秀才。”
孟方荀!
段佑言蹭地下站起来,他考上案首!
段佑言真心地为朋友高兴着,但是想到他昨日没有去参加孟方荀案首宴,心里顿时就没底。
难道他们生下来,除找个男人解决,就只能潮热致死命!
县衙厨房里发生事,段佑言不知道,他坐在桌上思考,他在想,他究竟想要是什。
自从他考上秀才后,岳父不再逼着他读书,夫郎也很开心他可以去当大夫。
但是当他走进医馆,他没有以前那种纯粹快乐,好似找不到人生意义。
他以前想是,他只要能在四十岁之前在平溪县开家医馆,家属于自家小小医馆,治病救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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