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舍不得韩漓，她却呜呜咽咽地同韩漓道，“
到底是见不着表哥
，漓妹妹进宫后，若是有机会，替瞧上
眼也好……”
韩漓点头，落下车帘。
看着韩漓
马车离开后，韩凌心头难受，便直接上姜家。
姜姝听有些吃力。
耳朵就似是被什
东西塞住般，只觉韩凌声音忽近忽远。
就算她去，也只会给对方添堵。
姜姝继续躺着。
春杏见她睡死沉，道她是累着，等姜滢哭哭啼啼地上马车后，春杏照着姜姝昨儿吩咐，正要赶往国公府。
韩凌却自己找上门。
姜姝顶着沉重眼皮，起身靠在床榻上，脑子开始阵阵地跳疼，韩凌则坐在她身旁，不停叨叨。
这回她倒是希望进宫是韩凌。
若真出事，起码人已经进宫，皇后娘娘会护着她。
可不能啊。
韩漓已经回去。
姜姝仰头看眼天边渐渐翻起鱼肚，脸绝望。
她身后，还未来得及问她在寻什，便见姜姝面翻着适才换下来湿衣，面神色焦急地问，“可有见到张通关文书？”
春杏愣楞，“奴婢没瞧见。”
适才衣裳是春杏替她换。
两人都在屋子里，并没有见到什东西。
姜姝将那堆湿衣裳来回翻几遍后，脸色已经发白，未待春杏反应，姜姝已起身从那窗户处又跃下去。
后面韩凌说什，姜姝大致也没听清。
本想同韩凌说明白昨夜发生事，张口整个嗓门眼疼撕心裂肺，旁春杏终于瞧出不对，“小姐怎？”
姜姝说不出话。
春杏忙地伸手探向她额头，烫得她缩，颤声道，“小姐
昨夜范伸走后，韩凌才回过神。
时连鞋袜都没顾着穿，跑去韩漓所住厢房，推开门后里头黑灯瞎火，并没有人。
韩凌当时还松口气，放心地道，“走就好。”
谁知第二日起来，丫鬟秋染告诉她，“小姐不用进宫，四小姐已经出发。”
韩凌追两里路程，才追到韩漓，立在马车外，红着眼睛看着她。
菩萨保佑，保佑那书文被雨淋成烂泥，谁也不会发现。
***
折腾宿，姜姝躺下后脑子便有些晕晕沉沉。
天色亮，对面西厢房便闹出阵动静，二姑娘姜滢今日要进宫。
姜姝被声音吵醒，眼皮子有些沉重，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前去相送。
“小……”
春杏连阻止机会都没。
那书文上是韩凌让人替韩漓伪造姓名和户籍。
若是落在大理寺人手上，就凭今夜大理寺这番动静，定会顺藤摸瓜，查到韩凌。
姜姝顺着回来路，又寻半夜，到家时天色都快亮，却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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